現後頭跟了個人!”
“但你要記得,你當初在遼東撫順關做出的事情,只怕不是什麼秘密。”汪孚林哪裡不知道小丫頭的脾氣,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後,見人登時啞巴了,他就笑呵呵地說道,“這裡是京城,錦衣衛和東廠看得最嚴,你不要凡事親力親為。有嚴媽媽這樣又穩重又不打眼的出去做事,這才更適合。凡事都得主母上去,養那麼多人幹什麼?再說,你姐姐現在還在京城呢,有什麼事兩個人辦,總比你一個強。”
媳婦雖說已經是為人婦為人母了,但那脾氣汪孚林最清楚不過,她說得振振有詞,不過是因為在家鄉那段日子要在公公婆婆面前裝淑女,如今到了京師便有些故態復萌。果然,三言兩語把小北那氣焰給打壓下去,他又順毛捋了捋,說了一大通好話,這才將從小就接受非主流教育的媳婦給哄完了。得知丟在後頭的幾個丫頭應當會在這幾日到京城,他略一思忖便開口問道:“岳母身邊既然有幾個會武的,怎麼沒培養幾個小的?”
“這哪裡就那麼容易,我也挑了幾個,但年紀還小呢,就十二三,這次就帶了兩個上京,讓她們先學學。”
小北說到這裡,便嘆了一口氣:“你以為嚴媽媽她們是怎麼來的?娘是世代武門出身,所以自小學了些武藝。而當年嚴媽媽她們家裡全都是開武館的,窮文富武,從來花錢厲害不說,東南打倭寇的時候,會武的總不能縮在後頭,家裡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漸漸敗落,她和娘身邊的幾個大丫頭都是這麼賣身出來的。現如今天下太平,東南地界學武的就更少了,尤其是女子。而且,家裡教這個,很容易露出風聲,倒是你,就沒讓鏢局多培養幾個女高手出來?”
“當年不要緊,現在……呵,全都在廠衛盯著的,就算我真養了這麼些人,敢調出來用?幸好年紀適當的我已經調出來一批放在家裡,又或者別的地方備用,否則,以你相公我惹是生非的本事,門前門後何止三個人盯著?”汪孚林說到這裡,拉了小北迴房,又將之前張居正讓張嗣修捎來的話說了說。當他提及自己並未明確答應還是拒絕,而是含糊了過去,心有餘悸的小北方才鬆了一口氣。
“幸好你沒逞能,隨隨便便答應下來攬在身上。否則要是幹得太明顯了,難保馮保不怒;要是如同遊七那樣推在別人身上,到時候那位最敏感不過的元輔琢磨一下,要是把兩件事聯絡在一起,你就慘了。”
“是啊,替人排憂解難,那得看情況。”說到這裡,汪孚林便正色道,“徐爵此人,我沒時間,更不好太關注,你如果閒著沒事,不妨替我看看有什麼空子可鑽。”
小北不由心中一動,而這時候,汪孚林袖了雙手,施施然說道:“我去一趟張家,算是提早送一送元輔和張小二。我記得之前家裡有一張孫家的請柬,好像是幾日後孫鑛的五弟孫鑲成婚。雖說他不比那些兄長,不過就是個順天府學的秀才,而且從前都是送禮不去人,但回頭等程乃軒打聽清楚訊息回來,如果正好如我猜測,你就約上他家那口子去做個客。雖說不至於人家誇了我一句,我就要把人供著,但至少熟悉一下孫家那圈子的人都是什麼立場和態度,對今後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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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二七章 東風和西風
張居正再三請求回鄉葬父守制,萬曆皇帝朱翊鈞再三挽留,朝中上下人等冷眼旁觀這如同奪情時的那一幕,卻是再也沒有那時的騷動了。果然,小皇帝眼看留不住,便最終勉為其難地開口允准,而兩宮皇太后則各出銀兩表裡賞賜充作路費。然而,身為皇帝嫡母的仁聖陳太后不過賞了三百兩銀子,紵絲四表裡,可身為生母的慈聖李太后卻賞了五百兩,紵絲六表裡,明顯是西風壓倒了東風。
只不過,自從當初朱翊鈞登基,張居正和馮保為了討好李太后,於是兩宮同上徽號,這嫡庶之分早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