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他鬆了口氣道:“還好,就是失血過多了。”唐震看著陳艾麗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他一臉憔悴的坐到地上。
……
小海又向背靠石壁的季東華髮起雨點般的攻勢,他手腳並用,一招一式都走的特別順暢,彷彿這些招法是像太極拳那樣,經過幾代人的精心鑽研而得的。
季東華的整張面龐已經腫的變形,他根本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只能眼看著對方的狠拳,屢次揮向自己。豈料正發狠的小海,忽然楞在原地,而且還朝一臉淤青的季東華,呆呆的眨了幾下眼睛。
季東華的眼眶,腫的香腸一樣誇張,他勉強將眼皮抬上了些,從而將眼睛睜出一道縫隙,就這麼盯向小海。
看著對方那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季東華知道自己挺過去了,他長出口氣,然後運動那臃腫的腮幫道:“小海,你知道哥是誰了?”
聽著他吱吱嗚嗚的話音,一道冷汗貼合著小海鬢角垂直下流,他發現自己的右拳竟然正緊緊貼在對方的胸膛上,他忙收回這隻手道:“季東華?季……季哥!”腫作豬頭的季東華,忽然自眼內閃過一道寒芒,他極力曲起右臂,眼盯小海那鼻涕泡都嚇出來的表情,猛地發出這怨念深重的一拳!
“啊——”
小海嚇得一捂腦袋,可過了一秒他才發現,季東華的拳頭並沒有真正落向自己。因為此刻的對方,正雙手掐腰還滿臉怒色的瞅著他。
小海吸吸正流淌的鼻涕,他睜大雙眼並試著問道:“季哥,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啊。”出口之間,從自身發起的一陣骨骼寸斷的滋味兒,即刻湧遍小海的每一根神經,他疼得原地痛呼起來。
季東華看此,緊縮的眉頭才慢慢舒展開來,“哼!黃飛鴻有什麼了不起!就算黃飛鴻他爹也打不過老子!”
……
陳艾麗用碘酒擦拭著臉上的每一處紅痕,而溫彩正如小貓一樣蜷縮在她的懷裡,看樣已經是睡熟了。唐震穿好僱傭兵的制服,他一個人靠在石壁上,目光空洞的看著小海。而手攥雙氧水,互相殺菌的小海與季東華正在較著勁。
“啊!死孩崽子!你被鬼迷了,打老子打爽了哈!”說著,他將半瓶雙氧水一下揚了小海一臉。對方也不甘示弱,他扯著嗓子喊道:“哎呀!季哥你臉上的傷口又出血啦!快讓我給你消消毒!”說完,二者又糾纏在一塊,讓莎木看得好一陣頭疼。(囧)
石島提著好幾瓶飲用水跑得一頭大汗,他擠到唐震身邊,用腿撞了撞對方,“喂,喝點水吧。”面前人目光呆滯的看了他一眼,接過一瓶飲用水道:“謝謝了。”言罷,兩道晶瑩的光華,忽然閃過唐震的面頰。
這一幕讓陳艾麗正好看在眼裡,她在心底不禁泛起嘀咕。照理來說,唐震與季東華在飛機上已經發生過一次關係,但他事後的表現彷彿並不似這樣低谷。難道,季東華和唐震根本就沒有什麼,只是他倆借用這個藉口,揹著自己商量了哪些事嘛。
陳艾麗輕咳一聲,她抬頭道:“哥,你的傷要緊嗎?”季東華鬆開小海的衣領,他回過臉道:“沒事,我恢復很快的。這都得多謝那些實驗室的人,他們在沒把我和莎木,關進天獄那狗屁地方的時候,天天都研究我,哪想讓我擺脫了藥物控制,其實想想也是好事啊。”
陳艾麗低頭看向溫彩:“那等溫彩醒了,咱們就去找蜘蛛洞穴吧。”
石島將唐震看向陳艾麗的視角給擋住了,他笑著道:“快喝吧,我給你的是沒開封的哦。”正說著,他捂住半邊臉,又神秘兮兮的說:“他們喝的都是剩噠。”唐震低頭看了地面一會,然後他換上一個笑臉,抬頭道:“謝謝。”
季東華見陳艾麗臉上,滿是一條條刺眼的紅痕,他將拳頭一把砸向地面,“MD!這回咱們讓那鬼影子玩慘了,這些若是傳了回去,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