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就全都消失,再沒別的!
嫣然搖頭,不再去想別人的事,可是不想別人的事,就要想自己的事,程瑞如,他是從什麼時候起,竟對自己生了心思?嫣然皺眉又搖頭,可是不管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算了,這想不明白,還是想想主人家的事,畢竟不得主人點頭,自己是不能輕易出嫁的。想什麼呢?是想著給曾之賢做的嫁衣呢,還是去想別的?嫣然想著嫁衣,不由抿唇一笑,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穿上大紅的嫁衣嫁人呢?
那嫁衣當然不會有曾之賢的嫁衣那麼華麗,曾之賢可是侯府小姐,石安又是舉人。可是也要是紅色的,也要鑼鼓喧天,也要坐上花轎出門。就像阿婆當日活著時候說的一樣,這是女人這輩子,最風光的一天。就算是小家之妻,也要穿了大紅外蓋,蒙了蓋頭拜天地嫁出去,這才叫明媒正娶。
做人婢妾,日後只怕會比小家之妻日子好過,可是這輩子,都不得明媒正娶這日,這輩子,都只能居於偏房,這輩子,不得自己的兒女叫聲娘。
“這傻丫頭,邊走邊笑,想什麼呢?”嫣然的思緒被人打斷,嫣然抬頭瞧著說話的人,忙笑著道:“月娟姐姐,我沒想什麼,只是想著,小姐的嫁衣,什麼時候才能做好?”
“早著呢,這才正月,小姐出嫁,是要八月了!”原本石安是想,大登科後小登科,明年赴過會試再迎娶曾之賢過門。可這話被曾老夫人否了,說石安年紀已經不小,都十九了,若到明年,那就是二十,哪有男子這個年齡還不成親的?於是就定在今年八月,迎娶曾之賢過門。
其實眾人心裡都曉得,這考進士,哪有一考就中的,曾老夫人是擔心石安不一考就中,到時耽誤了曾之賢。畢竟曾之賢今年十七,算不上很小了。況且成家後,石安若不中,曾之賢也能安慰他,而不是要這樣託人帶話!
月娟接過嫣然手裡的包袱:“鄭嬸子就是疼你,給你帶這麼多東西!”嫣然把手甩一甩:“可我手也疼啊,不說了,月娟姐姐,我先把東西收拾回房,等會兒再去服侍小姐!”月娟笑著把嫣然送回了房,嫣然也沒請她進來坐,月娟也就往前面去。
月娟走進屋裡,曾之賢已經放下手上的書:“你瞧嫣然,臉上和原來有什麼不一樣嗎?”月娟搖頭:“我瞧著,她和原來一樣呢!”曾之賢哦了一聲:“那就奇怪了!”
“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小姐!”月娟給曾之賢倒了杯茶就笑著道:“小姐您要曉得,嫣然妹子本就出眾,往姑爺那裡去了幾次,別人難免會看在心上。能和姑爺開口討嫣然的,定也是十分相熟的朋友。不然怎會知道姑爺和世子說過,婚後只有小姐一人這話呢?”
“你這話說的是,其實我是怕……”曾之賢欲言又止,月娟已經又道:“小姐怕什麼,我是曉得的,可小姐知書達理的,難道不曉得一句俗語,一家有女百家求,嫣然妹妹這樣的,若在尋常小戶人家,這樣的品貌性情,還不曉得多少人家來求呢?”曾之賢細細地回想了下,才笑道:“說的是,我啊,也是用你們兩個用的日子久,把你們當做尋常丫鬟了,卻忘了,休說嫣然,就算你,比起外面有些人家的小姐來,也不差什麼!”
“哎呀呀,小姐您這話就是羞我了!嫣然妹妹這樣的也罷了,那可是老夫人調理出來的人,可是我呢,算得個什麼?”月娟笑著回了,曾之賢啐了月娟一口,也就沒說什麼。
嫣然正好走到門口,聽見曾之賢和月娟說話,不由站在門口聽了兩句,聽到自己的名字被頻繁提起,不由皺眉,剛要掀起簾子,就見有個小丫鬟悄悄對嫣然招手:“姐姐,你過來一下!”
嫣然走過去,這小丫鬟已經道:“嫣然姐姐,我聽說,今早姑爺讓人來給小姐送了封信,小姐瞧了,就問你在哪兒呢,只怕是那信上,有說到你!”
說到自己?嫣然不由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