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感覺是個壞人?”展昭突然問。
葉星微微一愣,隨後笑著點點頭,“我還以為是我看了他殺人之後,先入為主的錯覺,原來不是啊……的確,那人從背影看,就給人一種很邪、很壞的感覺。明明是很普通的衣著打扮,但總覺得可疑,也不知道為什麼。”
葉星見眾人沉思狀,接著道,“我找了一圈不見他人,就回酒樓去了,後來聽到去打聽訊息的一葉教弟子回來稟報詳情,就覺得肖長卿可能是被人冤枉了。”
眾人都點頭,本來是人證物證俱全,但是如今看來——是人證物證都反過來證明肖長卿被嫁禍了,案子變得很複雜。
“假扮肖長卿殺了農戶的人,和剛才客棧裡的,是不是一個人呢?”白玉堂問。
眾人都皺眉,說不上來。
肖長卿問那個小妹妹,“小妹妹,你看到那個兇手的臉了麼?”
小姑娘點頭。
白玉堂忽然有些好奇,“當時你是躲在哪兒?”
小姑娘回答,“櫃子裡。”
眾人想了想,倒是能從縫隙裡看到,只不過……
“你感覺對方功夫怎麼樣?”展昭問葉星。
葉星微微一挑眉,“看不太出來,離得遠,動作倒是挺快。”
眾人彼此對視了一眼。
鄒良拿著杯子,“如果是個高手,沒理由櫃子裡躲著個人都沒察覺,為什麼會饒了這姑娘,沒有連她也殺了呢?”
“莫非是要留下證人……可那些村民為什麼又看到了肖長卿?”趙普不解,“而且一個人看錯有可能,全部人都看錯的話……”
“會不會也和剛才一樣,那晚上肖長卿也在?”展昭問,“他的手下不是說連著兩晚他都夢遊麼?”
眾人都覺得有可能,對方殺了人之後,讓肖長卿拿著刀然後塗了滿身血往外跑,自己則是從後門逃走。小姑娘躲在衣櫃裡視野有限,可能未必看到肖長卿是否在場。
“可留下一個目擊證人在櫃子裡,豈不是將他整盤計劃都破壞了?”白玉堂問。
眾人都想不通。
“理由無外乎兩個。”殷候端著杯子道,“一就是此人有意為之,不過目的實在是前後矛盾。而至於二麼,留下那姑娘是無意的,於是可推斷出,此人功夫其實一般。”
“功夫一般……”展昭問,“那能殺了那麼多西海派的人,還控制了肖長卿麼?”
“攝魂術很厲害的話,就可以。”天尊端著杯子,回想,“當年的米莘,也是功夫一般,特別是內力極低,但是攝魂之術高超,他一個人可是攪和得整個江湖天翻地覆。”
“攝魂術這麼厲害麼?”眾人都仰著臉看二老。
殷候掏了掏耳朵,看了看蔫頭耷腦的西海四聖,來了一句,“沒辦法,草包多麼,當年草包們還年輕,就更好騙了。”
四人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都想找條地縫鑽進去,瞧著殷候又不好發作,顯得他們多小人之心似的,還欠了殷候一個情。四人都後悔,早知道不來這兒了。
“對了。”葉星突然抽出一張紙,交給一旁的小良子,讓他拿過去給四個老頭。
小良子蹦躂過去,將紙給了那西海四聖。
四聖開啟一看,微微一愣,就見是一張欠條,上邊寫的是西海四聖欠一葉教一萬兩銀子。
西海四聖張大了嘴看著葉星,他們幾個都挺有錢的,一萬兩當然給得起,但是……他們不記得自己欠過一葉教的錢啊。
“這……什麼?”四人問葉星,一臉茫然。
葉星迴答得坦然,“安家費啊。”
眾人一愣,“安家?”
葉星點頭,“照顧我師父的幾個隨侍還有一些丫頭如今都沒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