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被他誇過是“難得的人才”的,據林蕭所知只有當年的包拯。能得他親自推薦,可見此子有真才實學。林蕭是求賢若渴,就很想見見這書生,同時他也有些疑惑,什麼叫這書生跟自己有緣?
沒一會兒,管家就帶著一個挺拔清瘦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出乎林蕭的預料,他原本以為這年輕人會是一個跟包延差不多型別,文靜靈慧的書生,又或者跟王琪似的儒雅敦厚。
可走進來的這個年輕人讓林蕭怎麼都沒法跟文生公子幾個字聯絡起來。
就見他身高甚高,跟戈青差不多了,身材也挺拔,穿著一件修身的黑衣,外邊白色大氅,打扮簡直不修邊幅,一頭栗色的短髮,一手提這個行囊,另一手提著個酒罈子,慢悠悠就走了進來。年歲倒是看著只有十七八,白淨面板,樣貌出眾,一雙丹鳳眼,高鼻窄頰,漫不經心的樣子,該怎麼說呢……像個好看的流浪漢……
林蕭此時臉上一定是十分震驚的表情,那人顯然也在打量眼前這位老頭兒。
林蕭慈眉善目的,一眼看上去就是個有學問的老頭,不過看樣子應該挺古板的。
那少年對老頭一挑眉,伸手將那酒罈子放到了林蕭眼前的桌上,笑道,“見面禮。”
林蕭嘴角抽了抽,不確定地問,“你是……”
少年此時正四外打量林蕭的書房,道,“我叫林霄。”
林蕭夫子嘴角抽了抽,“林……”
少年一攤手,“雲霄的霄。”
林蕭夫子終於明白了陳梓貴信中說的,跟他“有緣”是什麼意思,名字同音啊,這可是逗了。
林蕭點了點頭,也覺得自己表情可能有些失禮,就道,“哦,請坐。”
少年放下行囊,在椅子上坐了,管家給他端上茶。
林蕭看了一眼少年的行囊,就見十分簡單一個小包袱一把傘,還有一根長長的布包,看著,似乎是刀或者劍。
又打量了一下那年輕人,不知道為什麼,這少年總給林蕭一種跟展昭白玉堂接近的江湖氣息,就問,“林公子,會武?”
林霄眨了眨眼,看到林蕭看著那根布條,就伸手一抽那布套,裡邊並非是刀劍,而是一根長長的竹簫。
林蕭恍然大悟,覺得自己可能也是想太多了,但是又好奇,“這簫貌似比普通的簫要長一些啊。”
林霄點頭,“嗯,長的用著順手。”
林蕭有些哭笑不得,這說話的語調也不像是個唸書人啊,陳梓貴這是跟他尋開心不成啊?
“那個……林公子,家住哪裡?家中可還有親故?”林蕭打聽。
少年一聳肩,“我杭州人,爹孃是做傘的,十年前過世了。”
林蕭點點頭,同時,他也注意到了林霄放在包袱下邊的一把紙傘。
看了一眼,林蕭微微皺眉,那是一把白色的紙傘,傘上畫了簡簡單單一株雪竹,旁邊還寫了一個“竹”字。
林蕭夫子站了起來,盯著那把傘看,不自覺地就走了過去,伸手拿起來。
林霄這會兒正左右看,坐沒坐相。
不過林夫子完全沒在意,而是將那把傘開啟,看傘面上的雪竹圖以及那一個“竹“字。
良久,老頭抬頭問林霄,“這傘……是誰做的?”
林霄瞧了一眼,道,“我做的。”
夫子眨眨眼,又低頭看傘,心中感嘆——書畫雙絕!這個“竹”字簡直完美無缺!又帶著一股狂狷之氣。
“你喜歡啊,送你。”林霄邊說,邊揉肚子,“好餓啊,有沒有灶房?我下碗麵吃……”
老頭拿著傘,“這麼貴重,送我可以麼?”
少年被他逗得直樂,“貴重什麼,做起來很快的,總共梅蘭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