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回事呢?!”
“噓,三皇子看過來了,可別叫他聽見了!”
眾人竊竊私語之間,拓跋真原本略帶得意的臉色慢慢變得平靜,這些人不明就裡,顯然以為安國公主是尿失禁,卻不知道她是因為太著急與他同房才會出現這些手術後遺症……拓跋真明知道這一點,卻並沒有阻止她,甚至還暗中推動她這樣做。從前是看中她的越西公主身份,可是從目前看來,這個女人的存在只會影響他的大業,最好是儘快消失。
馬車上,趙月好奇地問道:“小姐,您剛才問安國公主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李未央微笑道:“我聽說,沈太醫每天都會被請去為安國公主診治。”
趙月突然以為自己想明白了,“啊”地一聲,道:“難道那沈大夫動了什麼手腳?”
李未央搖了搖頭,道:“沈大夫不是我的人。”
趙月的臉上露出奇怪的神情,開始有點想不明白了。李未央慢慢道:“那句話不過是隨口一問而已,沒什麼特別的意義。”
“隨口一問?!”趙月瞪大眼睛,什麼叫隨口一問?
李未央微笑,看著窗外的明月,嘆息道:“拓跋真大概是厭煩這個妻子了,所以想要讓她自己慢慢死去,派了沈太醫去替她診治,還提醒她十日內不得圓房,但人都是這樣的,總是太心急,拓跋真又在若有若無地透露出納妾的意思,她自然不肯再等……現在出了事,拓跋真卻是乾乾淨淨,安國公主自己卻是要倒黴了。我麼,不過是好心提醒她這一點而已,不要稀裡糊塗做了替死鬼。”
除了灰奴之外,三皇子府中仍有密探,雖然接觸不到核心的秘密,但是拓跋真和安國公主圓房這種事,安國恨不得宣揚的人盡皆知,所以算不得什麼大不了的訊息,會傳到李未央的耳朵裡也不奇怪,只是趙月卻想不到,拓跋真竟然如此狠毒,明知道安國公主對他一片痴心,還毫不猶豫地要送她上西天。
“小姐,就讓安國公主這麼死去不好嗎?這可不幹咱們的事!”
“就這麼死?不是太便宜她了嗎?”李未央的笑容在月光之下帶了一絲冷冽,“這出戏,缺少了她怎麼唱得下去!她不是完全的蠢人,你說她知道了拓跋真的狠手,會不會發狂?到時候一定比她這麼安安靜靜的去死好啊!你說對不對?”
趙月聽到李未央說的話,心頭越發迷惑起來。
李未央卻慢慢道:“不必著急,等三天後大軍出城,一切的秘密自然就揭開了。”
馬車慢慢在李府門口停下,趙楠站在門口,一直靜靜等待著李未央的馬車,見到她們回來,便跪倒在地,沉聲道:“郡主,主子說了,從此之後就讓屬下跟在您的身邊。”
李敏德?他要走了?李未央心頭掠過一陣莫名的心慌。她下了馬車,慢慢道:“他在哪裡?”
趙楠垂下了頭,道:“屬下不知道。”
李未央冷冷望了他一眼,回頭道:“趙月,備馬。”
趙楠吃了一驚,抬起頭道:“小姐——主子說了,不必您相送。”
“什麼時候輪到他說了算了!”李未央冷聲道,清秀的眉眼在月下顯得有幾分凌厲之色,趙楠心頭一震,道:“主子——現在怕是已經出了南華門。”
李未央不再瞧他一眼,翻身上了馬,趙月趕緊也找了一匹馬,跟隨李未央向南華門疾馳而去。趙楠吃驚地看著一路馬兒絕塵而去,幾乎說不出話來。
南華門外,李敏德,不,如今應該叫他元烈,此刻他矗立馬上,遙遙望向城內,面上露出一絲微笑,不知在想什麼。一旁的侍從低聲道:“主子,咱們該啟程了。”
元烈微微一笑,轉身勒緊了韁繩,就要下令出發,誰知侍從突然驚呼一聲,元烈回頭一看,卻見到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