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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烈卻是嘆了一口氣:“這面具真是傻兮兮的,虧得你家四哥還這麼有耐心。”
李未央目光落在那一對身上,道:“看樣子阿麗公主也很喜歡四哥,也許咱們家喜事將近了。”
聽到李未央這樣說,郭導笑了一聲道:“所謂烈女怕纏郎,四哥總是盯著人家轉,一時半刻的還真是甩不脫他,阿麗公主會被他打動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好在他們倆總能玩到一起去。”
李未央笑著點了點頭,元烈看了一眼有說有笑的阿麗公主和郭敦,不由搖了搖頭,原本他以為阿麗公主對靜王元英的喜愛有多強烈,可是現在看來阿麗公主也是他們之中最為灑脫的那個人。認真的喜歡,努力的堅持,勇敢的告白,不行那就毅然決然的放棄,轉而去尋求新的幸福。他笑眯眯地道:“這樣你就應該早點回去告訴郭夫人,也讓她好好高興一下。”
李未央目光變得悠遠,似乎喃喃自語道:“若是當初的納蘭姑娘也能夠像阿麗公主一般早一些學會放下,或許事情的結局就不會變成那樣。”
聽到李未央這樣說,郭導一時沉默了,他知道李未央表面雲淡風輕,其實對納蘭雪的死一直耿耿於懷。每一次提到納蘭雪,李未央都是一副無所謂的神請,可是在郭導看來,李未央實際上是在納蘭雪當成一個知己來看。正因為如此,當她發現對方欺騙了自己的時候才會如此的憤怒。明知道對方有苦衷,也不能輕易原諒,這是因為她們骨子裡都是同樣執拗到底的人,而且,至死不改。
郭導嘆了一口氣,遙望著遠方的星辰道:“不知道二哥現在在什麼地方。”
李未央聽他提到郭衍,卻冷笑了一聲:“不管他在哪裡,這輩子他都不會想再回到大都來了。”
郭導雖然希望郭衍再回來,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對於郭衍來說,大都是一個讓他覺得傷心的地方。郭衍曾經因為家族背叛了納蘭雪,隨後又因為納蘭雪離開了家族,二哥其實做什麼都沒有徹底過,這也是他個性中的懦弱一面。
李未央微微一笑:“你放心吧,二哥不會有什麼事的,他只不過想換一個環境重新生活,也算實踐他對納蘭姑娘的承諾。”
郭導眨了眨眼睛,笑道:“我沒有什麼關係,只是母親有些惦念。”
元烈聽到他二人說話,不甘寂寞地把頭湊過來道:“你們與其惦念那個已經走遠的人,還不如想想眼下的情況該如何解決。”
夜色之下,元烈俊美的面容熠熠閃光,那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叫人心情莫名就變得很好,李未央含笑道:“你是說今天裴弼被陛下押入天牢一事?”
元烈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若是裴弼也被皇帝殺了,那裴氏主要枝幹可要就此斷絕,裴皇后不會那麼輕易放棄裴家最後的這一根獨苗。雖然她可以繼續提拔裴氏旁枝,可那到底不是血緣至親,隔了一層她又怎麼能夠將所有的信賴交託出去呢?所以我猜她一定會想方設法營救裴弼的。”
李未央笑容淡漠下來:“你別忘記,裴弼犯的可是死罪。”
元烈搖了搖頭,目光深沉:“若是當時他真的拔出匕首刺向皇帝那才是死罪,現在這樣未免有些牽強。如果裴後找到其他的證據,只怕這件事就會出現波折……”李未央聽完了這句話,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郭導顯然也有些擔心:“旭王說得對,咱們應該早作準備。”
李未央抬起頭看了看天空上那一輪圓月,皎潔的月光落在她美麗的面孔上,染上了一絲神秘之感,良久她才開口道:“既然已經設了這個局,就不能再讓局中的棋子跳出來,否則裴家還又重振聲威的可能。斷絕了裴弼的性命就等於是砍了裴家的主幹,而這棵百年老樹慢慢的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