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風格。
家用桑拿房一般不推崇空間過大,為保證燻蒸效果,一般來說十平米左右的原木房間是最科學的,密閉,卻又不至於缺氧。
這裡是著名的桑拿度假勝地,木屋別墅租金不菲,修建三十多平米的大桑拿房,大抵也是為了與昂貴的租金相匹配,好理直氣壯收取遊客高額費用吧。
葉菁和豆蔻坐在這配備奢華的桑拿房裡,豆蔻始終端坐不語,閉著眼睛,如同瑜伽高人一般,全身心享受溼潤的熱蒸汽,完全使葉菁為不存在。
閒極無聊,葉菁拿著木勺使勁兒添水,嗤嗤的水汽聲不斷響起,滾燙的水汽和著松木的香味直往上逼,保持著原生態的鵝卵石蒸騰出迷霧一般的潔淨水汽,頃刻間充滿全室。
坐在裡面要不了一分鐘,便會全身大汗淋漓,毛孔盡皆張開,說不出的通體舒泰。
面積這麼大的一間桑拿房,硬是被勤勞可愛的葉菁姑娘給捯飭得滿屋白氣瀰漫,豆蔻坐在白霧裡面,若隱若現的,那副冷冰冰的表情都被水汽隔得不甚清晰了。
被水汽蒸熱了的豆蔻,身上原本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冰冷氣場總算淡薄許多。
捲翹而濃密的眼睫毛尖兒上掛著一溜細小水珠,眉毛上也有一層白白的水霧,長髮隨意披瀉而下搭在飽滿玉潤的胸部兩邊。
肌膚白淨而緊緻,與黑髮相互映襯,如同白玉脯垂掛了兩溜黑瀑布一般,美得簡直就不像個凡人。
她的氣質本來就是那種極其清冷的型別,這麼端莊安靜地坐在水霧中,讓葉菁產生一種錯覺,彷彿豆蔻是一個美麗而潔淨的道姑,垂目清婉,嫻雅而淡然,周身上下沒有一絲煙火氣兒。
這個妹妹,真漂亮!
葉菁由衷地在心裡讚歎著,無數次感慨幸好她的傷疤都在背上腿上火胳膊上這種略顯隱秘的地方。
如果那張潔瑜無暇的臉頰上有一道傷疤,可真就讓人心疼死了。
內個……姐姐疼惜妹妹,就是這樣的感覺麼?
葉菁很歉疚地覺得,自己真的太不懂得親人之間應該如何相互關照呵護。
雖然她不是單蹦兒著長大,這個世界上至少還有一個嚴厲卻又慈祥和藹的爺爺照顧著她,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她拉扯大。
並且把葉氏一脈傳承了好幾輩兒的正義之氣完全傳承給她,使她懂得要做一個正直善良的人,小事情可以犯糊塗,大事兒上卻絕對要遵循原則。
儘管爺爺對她照顧得無微不至,可畢竟大多數時候,爺爺還是以嚴厲居多。
從小被拿著當成兵蛋子一樣的訓,原則性的要求是在太多,又是隔輩兒親,再怎麼血濃於水,畢竟女孩兒家不能什麼話都可以跟爺爺說,某些方面的隔閡是避免不了的。
跟陶甜甜、王豆豆在一塊兒時那種感覺就不一樣,暢所欲言,什麼厚臉皮的無恥話都能說得出口,當然,心理遇到什麼困惑了,也完全可以毫無顧忌彼此交流。
葉菁覺得,既然辛博唯說了豆蔻是她的親妹妹,那她應該要像跟陶甜甜、王豆豆在一塊兒時那樣跟豆蔻相處。
豆蔻比她小,她應該要多多照顧豆蔻才對。
芬蘭人堅信,桑拿浴能治療一切身心問題,假如一個人的痛苦不能夠被桑拿舒緩,那肯定是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芬蘭桑拿比國內溫度高出許多,不過豆蔻貌似耐受力極強,始終端坐不語,周身肌膚都蒸紅了,也沒見要衝淋浴的痕跡。
葉菁周身大汗淋漓,實在有些熬不住。
於是從木凳上站起來下到地面,用放在水盆裡的樺樹皮蘸涼水,劈劈啪啪拍打身軀——這個是木屋別墅的老闆告訴她的,據說也是芬蘭浴的一種傳統專案。
灼熱得快要被融化掉的身體,被冰涼柔韌的樺樹皮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