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菁一驚,連忙使眼色瞪他,心裡又唯恐辛博唯跟他較上勁,動起手來可就麻煩了。
於是連忙挽著辛博唯,把他往外拽,面兒上裝著順從的樣子應付著:“記住啦,老公,咱趕快走吧,天黑了,回駐地不好走呢!”
可辛博唯卻巋然不動,站在原地,斜睨著蘇籬,滿面挑釁之色。
同為雄性,他早就接收到了蘇籬的敵意,本來心裡就不爽,這下更彆扭。
對峙著,各自暗暗較勁,使出渾身解數將體內潛在的殺氣調集出來,試圖鎮住對方。
葉菁看得汗流浹背,這兩男人,怎麼一個比一個幼稚!
雄性之間的較量,她實在太看不明白。
伸手扯辛博唯衣袖,軟軟地喊:“老公,我餓了,咱們去吃宵夜——”
轉身又對蘇籬擠出一抹笑意,偷偷眨巴眼睛,客客氣氣地說:“再見了哦豆芽,回去記得替我向叔叔阿姨問好,我爺爺想他們了,請他們有空了來我家玩兒哦!”
蘇籬唇角動了動,抽出一個酸澀悵然的笑容,用他那殺傷力十足的憂傷嗓音說:“菁菁,你真的很幸福嗎?”
這話問得——
當著人家老公的面兒,這不是明擺著要拆臺嘛!
手上一緊,葉菁明顯感覺到辛博唯剛握住自己的那隻大手在加重力道。
心驚膽戰揚起下頜看他的臉,卻是出人意料的靜如湖泊。
不喜亦不怒,氣定神閒。
唇畔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彷彿正在看一出無聊的滑稽劇,調侃而清疏,表情不明地乜斜著蘇籬。
要不是葉菁知道他的狐狸本性,或許真會以為他現在的表情是真心豁達。
可惜,她太瞭解這隻狐狸醋君的手段了,氣定神閒的背後,必定早已暗流湧動。
蘇籬是她和陶甜甜的朋友,又是蘇連長的兒子,而且現在還在陶甜甜的店裡,無論如何,狐狸真動了手,都是一件令各方面難堪的事情。
葉菁瞅一眼辛博唯,又瞅一眼蘇籬,滿臉堆笑地說:“好啦蘇籬,這個問題回頭再討論。我們還得趕著回駐地呢,下次再見!”
她幾乎是連拽帶搡地把辛博唯拖出尾戒,坐到車裡了,隔著尾戒的落地窗,還能看到蘇籬猶自落寞的身影。
就那麼安安靜靜地站在桌旁,周身縈繞著一股蕭索之氣。
陶甜甜端著果盤放到客人桌上,然後驚訝地往蘇籬身邊走。
“要不要下去看個夠?”
葉菁還瞅著呢,聽到某醋君酸溜溜地問。
連忙轉過臉兒,伸手拽安全帶,邊係扣邊賠笑:“不用啦,還以為地上有一張毛爺爺呢,瞅了半天才看清楚,原來是張廢電影票!”
“還敢跟我耍嘴皮子!”辛博唯擰著鑰匙,狠狠瞪葉菁一眼。
葉菁嘿嘿笑著回答:“不敢!”
“回去再收拾你!”
辛博唯兇巴巴地拋下這句,然後一踩油門,駕駛著陸地巡洋艦穩穩上路。
有這句話,葉菁就不擔心了。
這基本上都成狐狸的口頭禪了,每每當她犯錯誤時就會甩出來,可哪一次真的施行過?
心情一放鬆,伸手放下椅背,眯眼半躺著,笑得心裡都開了花。
回到駐地後,面臨的一個重要事件,就是週末的野戰生存訓練。
Z國特種部隊的野戰生存訓練,在世界上是出了名的嚴酷。
出發前只能攜帶必要裝備,沒有任何食物,沒有水。
所以,進山之後,隊員們不僅要防範毒蛇毒蟲,而且還得設法保障自身生存所需,尋找安全的食物和飲用水源。
最殘忍的是,很有可能在忍飢挨餓的情況下,還得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