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總想睡覺,哪還能顧上洗臉……漩”
葉菁頓時有點疑惑,“豆豆,你以前沒這麼懶呀,瞧你氣色很不好呢,就只是想睡覺嗎?還有沒有別的地方不舒服?”
“沒有啊……”王豆豆聽葉菁這麼一說,也有些慌了,思索一番,嘀咕著:“該不會是得什麼絕症了吧……”
“瞎說!”葉菁連忙瞪她,忽然想起以前在總院一起做過的那次體檢,哎了一聲問道:“豆豆,我記得以前總院的學員統一體檢時,查出來你貧血,最近這麼累,是不是貧血鬧的呀?烀”
王豆豆連連搖頭,“應該不是,野戰醫院篩選時,我體檢各項都是正常的,貧血應該是好了吧,難道還能再犯?”
葉菁沉吟片刻,蹙眉說:“豆豆,你先請個假吧,明天早上等門診上班了,我陪你去再做個體檢,你這臉色真不對勁,野戰生存那兩天受多大的苦,也沒見你氣色差成這樣。”
說罷,轉頭示意辛博唯先出去,掀開被子,把王豆豆往起拽,“今晚去跟我住,你一個人躺這兒我不放心!”
以前在總院,葉菁和王豆豆住一個宿舍的,現在王豆豆正式進入科室成為實習醫師,待遇也隨之提升,換成了單人宿舍。
葉菁真是覺得王豆豆精神狀況太差,唯恐她扛不住失戀的打擊,做出什麼蠢事,所以連哄帶勸,硬是把她帶回小公寓。
豆豆是外地人,在鷺島一個親戚都沒有,屈指可數的一點社會關係,無非就是葉菁和陶甜甜。
現如今她逢上事兒,葉菁當然得全盤照管。
這麼折騰一圈兒,已經是十點多,一屋子人都是部隊出身,作息時間規律的很,到了這個點兒就得熄燈睡覺。
辛博唯心裡不願意,但是也沒辦法,只好抱了枕頭去睡沙發,把臥室留給葉菁和王豆豆。
沙發太短,一米八幾的大個頭兒蜷在上面,確實很委屈,索性把墊子全部拿下來鋪到地板上,湊合著就這麼睡了。
別看辛博唯出身高貴,可他身上那股子吃苦耐勞的勁頭,非但遠遠跟一般的“二代”拉開距離,即便是一般的特種軍人,骨子裡那股隨遇而安、能屈能伸的韌勁也遠不能跟他相比。
三十年的歲月,至少有一半都是在軍營裡度過的,況且從小就朝著國之棟樑的方向規劃發展,辛博唯所經受的嚴苛訓練,絕對堪稱殘酷得沒有人性。
若非經歷那麼多錘鍊,地獄戰鷹怎麼可能威名四揚、在東方傲然撅起?
猛禽大隊那些嚴酷的訓練方式,並非都是辛博唯原創,其中至少有四分之三,都是他在國外讀軍校時親身經歷過的。
以嚴格的方式要求自身,同時輻射影響其他成員,這,就是猛禽大隊成員個個都是兵尖子、個個都軍事過硬的重要原因。
所以嘛,睡個地鋪根本就不算啥,那要跟野戰生存訓練的露營條件比起來,這簡直都是資本主義溫床天堂了!
葉菁這麼一想,便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心安理得地睡得黑甜香酣,絲毫不惦記著打地鋪的老公。
辛博唯酸溜溜地瞅著大臥室門縫下透出的那一溜兒橘黃燈光,巴望著媳婦兒會不會出來關懷一下,至少送個毯子什麼的,大冬天,就蓋一件兒軍大衣睡覺,太悲哀了吧!
瞅了半晌,媳婦兒不但沒有出來安撫他一下,反倒吧嗒,關燈兀自睡呼呼了!
嗚呼……
辛博唯苦巴巴地翻了個身,把軍大衣緊緊裹在身上,悶悶地想,以前一個人單蹦兒,從來沒出現過物資匱乏的現象,可現在有媳婦兒啦,媳婦兒還有親戚朋友,熱心腸的妞兒貌似蠻喜歡往家裡招人的,趕明兒得多置辦幾條棉被,充氣床也買上幾條……
哀怨男人的一夜,就這麼蜷縮在軍大衣中度過了。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