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媳婦兒太累,他不是農民,卻也知道再好的地也不能耕耘太勤,否則肥氣兒得洩露完。
他專屬的一畝三分地,雖說要勤加施雨,卻更需要細心呵護,儘量使土壤溼度適中,不能旱也不能澇。
抱著小媳婦兒回到招待站,摟進被窩,黑甜一覺,直到次日出操時間,兩人同時睜眼。
辛博唯按時起床是多年的習慣,就算酣戰一夜都雷打不動,可葉菁卻向來都是賴床成性,一般不打著罵著是起不來的。
辛博唯摸摸她的臉頰,帶著一點剛起床的輕微鼻音疼寵地說:“這幾天訓練太辛苦,你生物鐘都給練準時了,回頭得好好休息調整。”
這男人,霸道時掄起巴掌猛抽,溫柔起來卻顫顫地寵溺到骨子裡,真是讓人又愛又恨,暗暗衍生各種複雜情節。
葉菁撲哧笑了,抱著男人胳膊膩膩地說:“老公真好……其實我生物鐘正常著呢,就是昨晚吃得太撐,結果今天提前被粑粑憋醒了,哈哈……”
辛博唯一臉黑線,唉,這丫頭,忒粗俗了!
駕駛著幻影,在招待站全體軍人歡送聲中起飛回到駐地。
辛博唯是直奔行政區去的,半路上遇見沈濤,夾著一疊插紙式姓名牌,貌似很忙碌的樣子。
辛博唯這才想起來今天駐地有兩件大事要辦,一是隊部開會討論決定後當場宣佈新兵去留,二是送退伍老兵。
沈濤笑眯眯地打招呼:“辛隊好,這麼神清氣爽龍馬精神,昨晚在什麼風水寶地住了一夜啊,告訴兄弟,兄弟回頭也去吸收點天地精氣!”
辛博唯不理會他的調侃,瞟一眼他手中那疊姓名牌問:“怎麼親自上陣,文書呢?”
沈濤不以為然擺手:“又不是什麼嚴重事兒,正巧我要去會議室,順手捎帶。”
“隊部會議安排在幾點?”辛博唯問。
沈濤抬腕看錶:“你回來得蠻及時啊,再有半小時就開始,軍區派來的兩位幹部還在路上,估計也快到了。”
辛博唯點頭,與沈濤一起,闊步往會議室走去。
這次會議的核心意義說白了其實就是對猛禽大隊之前各階段時間內的訓練、演習做個總結,該表彰的表彰,該批評的批評,該攆走的,毫不留情攆走。
猛禽大隊是國內最精銳的特種部隊,其人員組成必須是由各連隊中選拔出來的尖子兵,精英中的精英,質量必須有保障。
規則,毫無任何人情可講,否則就是對國家、對人民的不負責任,就是領導在籍著人情翫忽職守。
因此,會議最後,當辛博唯親自宣讀被淘汰人員名單時,念出葉菁的名字,頓時全場譁然,氣氛嚴肅的會場,有那麼幾秒鐘,小小沸騰了。
葉菁今天可謂盛裝出場,軍裝穿得板兒正,武裝帶也勒上了,肩章上的一毛一鮮紅明麗,跟王豆豆、張靜薇等幾個女兵站在一起,精神抖擻等待著最後宣讀名單的那一刻。
她是胸有成足,做好思想準備的,只不過結果跟她預料的不一樣。
按照她的想法,雖然在沼澤被狙,可她不是也狙了個猛禽麼,應該能一對一衝抵的吧?
回到駐地匆匆忙忙換衣服,然後興高采烈去參會,原本想著她一定在留下之列的。
可辛博唯一開口,無情宣讀她被淘汰,頓時一陣驚愕,急得眼睛都瞪紅了。
參加野戰生存訓練的女兵們,刨去不算數的那個軍報記者,葉菁這一小組六名成員全部淘汰,一個不留。
巨大的沮喪和失落將葉菁牢牢籠罩,一時頭腦發昏,也顧不得現場還有軍區派來的幹部,扯著嗓門喊:“報告!”
辛博唯一眼掃過去,看見胸膛劇烈起伏的葉菁,便知道這丫頭怕是忍不住要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