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壓迫,生活雖還過意得去,可百姓們的疾苦卻有誰人知。這次在下不才,帶隊攻打貴島嶼,至此已經傷亡慘重,早無顏面迴歸故土,自不求凱旋,但勢必搏上一搏,以慰死者之亡靈。”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整個宮殿中頓時瀰漫開一股悲愴的氣息。
然後,只見他大手一揮,身後的眾人齊聚一心,登時朝殿上的君王蜂擁而去。
白髮無風自動,波多塞爾將魔杖前驅,不慍不火的念動咒語,“不讓任何人接近,不讓任何人觸控;勁風纏繞於吾,無論是誰絕無接近絕無觸碰,心之同調,約之執行——風之鎧甲。”
剎那間,魔法元素聚集於他的手杖上的青色寶石之中,然後四周呼呼聲作響,數股強勁之風隨即肆掠而來,跑在後面計程車兵立馬被卷得老高,丟擲老遠,落地時無不吐血身亡。前方英勇計程車兵沒有絲毫顧慮,全身心的投入戰鬥之中,紛紛提刀砍向波多塞爾,卻見如神一般不可侵犯的他的周圍已經形成一層透明的屏障。任那千刀亂舞,仍舊毫髮無傷。
正待眾士兵抽刀再砍的須臾之間,鐮刀狀的風刃迅速劃出,所過之處,頓時一片血海。
全部都是一擊割破喉嚨,那死不瞑目的詫異之色雖亡猶存。
納蘭毅連頓時心頭一涼,剛才自己莽撞的決定換來的卻是所剩之人的眾亡,愧疚、悔恨頓時縈繞於心頭,他欲抱頭痛哭,無奈喉嚨卻已沙啞,哽咽著只能發出無聲而淒厲的慘叫,提出那把刀座入地三寸的青龍偃月,咆哮著就往前衝去。
“你想死嗎?”胡昂然怒喝一聲,極不情願的拉住了他。他向來就看不慣那些不知掂量自己實力的人,而剛才波多塞爾的萬惡之舉他已親眼所見,之所以沒有出手,一是因為燕迦蕤,二則欲給眾人一個教訓,沒想到那銀髮中年出手必見血,做人惡毒無情。他眸子中本已淡去的怒焰再次重燃,只不過卻反噬得自己火燒火燎。
可身壯如牛的納蘭毅連豈是他如此容易就能拉住,雙方頓時糾纏起來,那嘶底竭裡的喊叫聽上去是那麼淒厲,整個空曠的大殿之迴盪著全是痛苦之聲。
胡昂然眼見就要脫手,瞬間釋放出一小股魔力,幻化成繩索模樣,頓時將納蘭毅連捆綁起來。對方的嚎叫聲戛然作止,雙膝跪倒在地,一雙憤怒的眼睛死死的盯住站在他面前的俊逸少年,喉嚨中拼命擠出幾個字,“你——到底——想——幹——什麼?”
幽幽嘆了一口氣,胡昂然搖頭道,“看不清自己的實力,你這樣前去,無異於送死,我不想再見血腥,而你也不能重蹈你哥的覆轍。”
胡昂然的一番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閃電擊中納蘭毅連,他瞪大的瞳孔霎時驟縮,聲音因激憤而顫抖,問道,“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的聲音很低很低,胡昂然心裡也很痛很痛,可現在根本沒有時間猶豫,頓了頓,他殘忍道,“你大哥死了!”
“什麼?”對方不敢置信的搖晃著頭。
“是我殺的。”
這次的聲音更加尖銳,那無異於嚎叫,“為什麼?”無奈手腳被捆,他根本動彈不了。
綠髮一拂,翩翩公子驟時憤怒了,只聽他咆哮道,“難道我想殺他嗎?他當時已經失去控制,好似殭屍的他根本沒有意識,難道我就能讓他傷害到我們嗎?”說著,手臂抖動著指向燕迦蕤。
沉默,現場頓時寂靜下來。
一股涼風拂過,痛苦的二人不由的打了個冷戰。
胡昂然堅定意志,雙手緊握住納蘭毅連的雙肩,暗示性的對著他點了點頭,然後起身走到燕迦蕤身旁,一掌猛的拍在他的胸前,懸浮於半空之中的他立刻晃動起來,護體的白氣頓時煙消雲散,胡昂然隨即將他身體抱起,就朝納蘭毅連那邊拋了過去。後者身上的繩索瞬間消失,立即飛身躍起,一把抱住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