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本地的達官貴人和舞女歌姬都被他弄懵了,想不明白他是有恃無恐還是膽大包天,個個都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而且大堂裡發生的事也很快傳開,那些在樓上屋子裡的客人和姑娘也都相繼趕來,無不感到震驚。
不多時,這大堂裡已是擠滿了人,可氣氛卻是安靜地可怕。
突然,門外衝進來一個美豔的姑娘,驚慌地喊道:“官兵!好多官兵!水上、岸上全都是官兵,連戰船都來了兩艘!”
這話讓現場起了騷動,人群中傳來陣陣驚呼。
劍七顯得有些擔心,走到趙不凡身旁低聲道:“莊主,今天可是拖累您了,若是朱勔惱羞成怒,不認……”
“我知道該怎麼做!”趙不凡輕輕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不多會兒,大批身披紙甲的水軍湧了進來,朱勔在侍衛高手的陪伴下再度出現,身旁還跟著個魁梧的將軍,當看到趙不凡安坐在大堂中央,悠閒飲茶,全然不當回事的樣子,他越加惱怒,可轉瞬間一想,心裡又有些驚疑不定,暗道:“今日這情況著實不太對,這青年怎麼半點怯意也沒有?”
思來想去,朱勔反而有些遲疑了,他是靠著對皇帝和蔡京的阿諛奉承而起家,極為擅長察言觀色,腦子更是聰明,眼下趙不凡的舉止氣度全然是位高權重的模樣,自然讓他生疑。
旁邊那個將軍盯著趙不凡打量半晌,突然臉色鉅變,急忙湊近朱勔耳邊低聲道:“朱大人,這個劍七是聚賢莊的人,殺些聚賢莊的下人自然不妨事,那聚賢莊的幕後主使也不至於為幾個爪牙就得罪大人,可眼下這場面,顯然這青年才是領頭的,劍七是聚賢莊的堂主,眼下他以這青年為主,而這青年與聚賢莊那個幕後主使年歲差不多,若是他本人……”
朱勔連連搖頭,掩嘴低語:“那個人在東京開封府,怎麼可能會來杭州?”
事實上,趙不凡這般舉動正是有意為之,特意展露官威,正是要讓朱勔去猜,眼見他們不急著行動,反而偷偷商量著什麼,便清楚朱勔是心裡疑惑了,當下便輕笑出聲:“朱大人,常聽蔡相提起你,一直不曾得見,怎麼也沒想到今日竟然以這種方式相見,著實深感遺憾!”
剎那間,朱勔的瞳孔迅速放大。
“閣下是……”
“趙不凡!”
一個名字,足矣!
片刻之間,朱勔心神巨震,他可是深知趙不凡如今的權勢是何等驚人,更何況如今還擔任著御史中丞一職,負責監察百官,可說是種極大的威懾,縱然知道趙不凡想治他不是易事,可錯綜複雜的朝廷關係讓他深深明白,這個人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輕易得罪。
若僅僅是聚賢莊的人跟他蹬鼻子上眼兒,他縱然知道聚賢莊的後臺是趙不凡,那也不會輕饒,畢竟他也不是軟柿子,連些小人物都敢跟他叫板,他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可若是趙不凡本人,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混跡官場多年的他,如何連這點進退都摸不清楚。
幾乎是在短短時間內,他心裡就做出了權衡,急忙笑說:“哎呀!誤會!都是誤會!原來是開封府趙大人微服出巡,著實是誤會,在下還以為是明教反賊來搗亂,你看這弄得……”
旁邊那位將軍也順勢上前拜道:“在下兩浙路制置使陳建,見過趙大人!”
一時間,旁邊那些本地的達官貴人和舞女歌姬全都愕然怔立,傻愣愣地看著那個權勢滔天的青年。
旁邊被制住的風二孃更是瞬間面露恐懼,略微細想便面如死灰!
她知道,她完了!
她麾下的那些鬼眾或許很多都不知道趙不凡,畢竟他們只是殺人工具,大多數鬼卒連究竟為誰效力都不清楚,趙不凡沒來過江南,他們幾乎都沒參加過與趙不凡有關的任務,自然不知道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