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例行春獵,趙不凡又找藉口溜了,別的武百官都是巴不得趁此時機多與皇帝接觸,可他卻是避之不及,寧可在家好好陪陪朱璉,也不願意去湊這個熱鬧。請百度搜尋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原因,那是打算低調回避武百官和皇親國戚。
早前那些煽動百姓大鬧開封府的賊人很不一般,依照秦檜的判斷,這些人除了疑似有朝權臣暗唆使以外,還有部分人與皇親國戚沾關係,也是說牽涉到宮廷,甚至是後宮。
雖說整個事件很快解決,彷彿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那全是因為秦檜的應急手段足夠妥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揪出這些人,在大致分辨出背景之後及時收手,即便對方洩『露』身份也當做沒聽到,以對方說謊論處,從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迅速把這件事淡化,
若不是這樣,那這件事迅速鬧大,結果必然讓趙不凡無法接受。
開封府終究是天子腳下,如今正值年關前後,皇帝趙佶若是得知京城裡鬧出大『亂』子來,不管什麼原因,責任在趙不凡這個知府的身,那迫於各方壓力,不管皇帝趙佶想不想,最終都必然會嚴厲處置,不說處罰多麼嚴重,可貶官調任是免不了。
秦檜正是因為具備敏銳地嗅覺,推斷出事情延伸出來的結果,心知處理好這種複雜局面才是趙不凡給他的核心考驗,所以採取了應急手段,迅速把一場大風波扼殺在萌芽之。
這也正是趙不凡喜歡秦檜的地方,這個人有魄力、有眼光、識時務、明權謀、該下手的時候心不軟、還能拿捏好分寸,有能力去擔事,可說是身邊正急缺的人。
特別是秦檜在奏報的書最後一行字極度符合他的心意。
那行字寫的是:懇勸大人忍一時之氣,取長久之勝!
這話說得隱晦,單獨拿出來別人也看不懂,唯獨讓趙不凡看得很明白。
這幾天來,趙不凡表面不把那場小小的風波當回事,悠閒愜意,實則也是在淡化那件事,因為他心裡的想法與秦檜完全一樣,那是要忍。
眼下最大的敵人是童貫,那要死盯著他不放,即便身處的環境再如何複雜,也必然要簡單處理,不然會把自己給弄到死局裡去,永遠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因此,今年的春獵他才不得不再度推辭,甚至連各種新年大典都全部不參加,避讓那些暗地裡陰謀害自己的人,越少『露』面,自然讓對方越沒有機會,而對皇帝說的藉口則是蔡薿一案有重要線索,急需追查,避免線索斷掉。
蔡薿一案震動朝野,這種謀殺朝廷大員的行為動搖朝廷根基,皇帝趙佶本一直督促他儘快破案,自然是滿口應允,還答應幫著隱瞞說是染了風寒,病在家。
事實,正月初二早晨,趙不凡已是秘密離京,隨行的只有折月芝、張憲、尚昆陽和公孫勝,連陸登都被留鎮開封府,至於朱璉和扈三娘,她們則是留在家裡攔客,正月期間勢必有很多臣武將來拜年,自然需要留人在家裡應付。
除此以外,他離京的事只有身為京城都巡檢的朱孝孫才知道,至於朱伯材,他早在兩月之前奉命出使大理,眼下根本不在京城,自然也不可能告知。
東京開封距離襄陽說遠不遠,說近不近,若是沿著官道大路走,那只有九百多里路程,趙不凡以馬代步,扮作遊歷的公子,不幾日到了襄州地界。
襄陽是襄州的治所,在來的路之時,趙不凡本來很是憧憬襄陽這座千年古城,可沒想自從進入襄州地界,入目真是慘不忍睹,沿途官道全是流浪的難民,個個拖兒帶母,面『色』蠟黃,模樣真是北疆還慘!
有些窮苦流民實在沒吃的了,沿途啃草根,拔樹皮,好些老人或小孩兒挺不住,活活餓死在路邊,再加天寒地凍,簡直是人間慘劇。
折月芝起初看到這種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