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錯,他也有太多不當的舉措,而且他不聽勸諫,執意認為自己是對的,他不但引起大宋政局動『蕩』,富紳地主恨我們入骨,還頒佈保馬法和青苗法等錯誤的法令,讓百姓怨聲載道,甚至出現為了逃避他的法令而自斷手腕的舉措,這是何等激進?
我本是一片赤誠的報國之心,卻也遭百姓辱罵祖宗,恨我入骨,你讓我怎麼做?
當時新舊兩派大臣的權爭也非常激烈,我看得心灰意冷,選擇了左右搖擺,下定決心去奪權,既然大家辱我是『奸』臣,那我就做個真的『奸』臣看看,自此一步錯,步步錯!可若是不走這一步,我就只能被接連貶官,任由別人擺佈,再不然就只能棄官歸鄉,可憑什麼?我那時候已經付出二十幾載寒窗苦讀,十幾年官場沉浮,憑什麼要付之東流?我為什麼不能重新選擇?為什麼不能為自己而活?”
蔡京說到這裡,情緒激動,滿目都是憤慨。
眼見蔡京已是在掏心窩子說話,趙不凡看著他許久,也不再藏著捏著,不屑地癟嘴一笑:“恩相,你這是在為自己找藉口,動搖就是動搖,扛不住就是扛不住,恩相扛不起這江山,所以選擇扛起自己,經史子集都白讀了!”
這話讓蔡京瞬間震怒,氣得直接掀翻身前茶壺,茶水灑落一地。
“你有什麼資格這麼指責我?你不過也就是圖個青史留名,卻在這裡裝腔作勢?”
趙不凡泰然自若,靜靜地望著他。
“恩相,學生什麼時候圖名了?”
剛才蔡京也是一時被戳中痛點,這才怒不可遏,但轉眼就已經冷靜下來,深吸口氣,從容地坐了回去,目光灼灼。
“那你圖什麼?難道還想圖這江山?那你可比老夫還要大膽,你只要敢動手,不僅是老夫,很多人都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恩相,這話可就說得有些重了,給學生扣上這麼一項重罪,學生可擔待不起!”
趙不凡微微一笑,沒打算說實話,但也沒打算欺騙,轉而促狹地說:“恩相有所不知,其實學生很不一樣,因為學生是乞丐出生,而且尤其痛恨乞丐,他們搶過我半個饅頭,害得我餓了兩天,哭了一夜,他們還打我,欺負我,打得我遍體鱗傷,所以我要讓這天下再也沒有乞丐!”
“你……”蔡京訝然。
“這個理由不夠嗎?”
趙不凡面帶微笑,眼神卻非常凌厲。
“那麼學生再給一個理由,我小時候窮,但我很聰明,所以我弄出了些小玩意兒,打算改變家裡貧窮的窘境,可村裡人竟然因為嫉妒就聯合起來給我砸了,還說我是妖孽,讓道士來給我驅邪,強行把我弄到惡臭難聞的東西里邊關了整整一天一夜,把我養父母心疼地好幾天都吃不下飯。
恩相恐怕不知道,我呀,可是個很記仇的人,恨透了他們那顆嫉妒心,所以我要誅殺嫉妒之心,我恨透了那些官差的貪心,所以我要誅殺貪婪之心,我恨透了那些歹心,所以我要誅殺那顆歹心。
可殺人容易,誅心難啊!
我思來想去,該怎麼辦呢?
對了!那就只能興辦學堂,嚴明律法,讓他們都安居樂業!一則以學識來誅殺他們的心,二則以律法來囚禁他們的心,三則讓大家都過好日子,那些歹心自然全都死了,那我的大仇自然得報!
只是朝廷裡總是有很多人不讓我去報仇,實在讓學生很難辦,可學生是個大『奸』大惡之人,怎麼可能不報仇?所以我要把絆腳石全都除掉,誰不讓我去誅心,那我就幹掉誰!恩相覺得學生這想法怎麼樣,願意助學生一臂之力嗎?”
一席話說得蔡京目瞪口呆,久久望著趙不凡說不出話來。
許久之後,他嘆了口氣:“你不僅殺人,還要誅心,著實可惡!可恨!我們這些人在你心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