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蔡京多年,是蔡京的心腹,哪會看不明白他的心思,輕輕伸手凌空接過信來,正要去回信,可晃眼看到信上的內容,他的臉『色』微有些變化,沉默著沒有離開。
蔡京詫異地轉過頭來:“怎麼還不去?”
“恩公,這封信不能那麼回!”雲震輕輕搖頭。
“怎麼了?”蔡京奇怪問道。
“恩公恐怕是忘了,滄州留屯禁軍是空營,而且那些軍餉都在……”雲震沒有說下去,只是抬起頭來看著蔡京。
“在我府中!”蔡京猛然想透其中關鍵,神『色』陰晴不定。
雲震看他一眼,低聲接道:“趙不凡寫的這七個字中,滄州禁軍這四個字根本就是威脅,白紙則是糖餅,他這是在軟硬兼施。此次他擅自出兵滄州,鬧出這麼大的事,還扯上滄州禁軍,明顯是有預謀。聖上若真的嚴查這件事,那就必然要扯出滄州禁軍,而這支禁軍真被翻出來,根本就是空營,恩公那時要脫身就難了!”
蔡京皺紋顫動,冷著臉道:“那時候聖上就只有兩種選擇,一種是將趙不凡和老夫都赦免,一種則是將趙不凡和老夫都治罪,不管結果會怎樣,趙不凡這是把老夫給綁到船上去了!”
雲震想了想,銳利的眼睛裡閃過些許疑『惑』,遲疑著道:“恩公,其實我更疑『惑』的是趙不凡收編雲海派一事,他換著花樣的把雲海派那些人給弄成滄州禁軍,究竟是想幹什麼?這批人他怎麼養?養來做什麼?若是養來靠海運撈錢,他明明可以有更多更輕鬆的方式,根本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
“他還年輕,這會兒的想法應該是要振興海防!”蔡京很快接過話去,搖頭道:“這個我不管,他願意做是好事,但老夫現在覺得,他這七個字還暗藏著另一個玄機!”
“什麼玄機?”雲震疑『惑』。
蔡京早前因為生氣而沒有細想,此刻靜下來一想,很快就弄明白很多事,他從雲震手中又拿回信仔細觀摩,片刻後便斬釘截鐵地說:“他滄州禁軍這四個字不僅僅是威脅我,同時也是個條件,他這是要拿走滄州禁軍的全編制,但不要錢糧軍餉,也就是說,滄州禁軍的編制歸他,錢糧軍餉歸我,他幫我填這個空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