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的規模還真是不。
九紋龍史進踏出寨門的時候,久久凝望著山寨,仿似有些不捨,跟在旁邊的楊春看出他的心思,笑著出聲安慰:“史進哥哥,我們跟著趙將軍去北方是好事,這窮山寨不要也罷!”
“我知道!”史進長得很俊朗,笑起來更是稜角分明,他看了看情緒亢奮的楊春,搖頭說:“我本是出身富貴人家,當年若不是走投無路,我又哪裡會落草為寇,現在能跟著趙將軍有個好去處,當然很高興,只是這裡終究是我的家鄉,這一別不知什麼年月才能回來,心裡有些捨不得罷了。“
想起當年的事,楊春也是頗為感慨,略帶歉意地說:“當初確實是我們幾個拖累你了,如果不是因為我們,你也不會與官府打起來,可能現在都還是史家莊的大財主,生活無憂!”
“誒!這是什麼話!”史進眼睛一瞪,責怪道:“當初我與你們結交是看你們都是重義氣的好漢,是被官府『逼』迫而落草,我史進可是講義氣的人,你們來我莊上做客,難道我眼睜睜地看著你們被抓?這種拖累的話就不要再說了,而且現在何嘗不好,魯智深哥哥跟著趙將軍在北疆都當上了軍都指揮使,我此番跟著趙將軍去北疆,自然也能有出息!”
聽史進提起魯智深,楊春頓時面『露』好奇之『色』,想了會兒才出聲問說:“史進哥哥,聽說趙不凡將軍這次來華州找我們正是因為魯智深哥哥推薦,可弟弟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你提起過他,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這可就話長咯!”史進微微一笑,徐徐陷入了回憶。
“我師父叫王進,原是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因為得罪了高俅而被迫逃離京城,準備去投靠老種經略相公,當時他路過我們史家莊時住了許久,我就趁機拜他為師,成了他的徒弟。後來我因為幫你們抵抗官府而獲罪,便想去老種經略相公那裡找我師父,爭取從軍抵罪,哪想不但沒有找到,反而碰上了在渭州當差的魯智深哥哥,他是個爽直人,我們很是投緣,因而結交。
後來他為了一對可憐的父女而當街打死惡霸鄭屠,遭到種經略相公追捕,我因為參與其中也被牽連,不得不逃走,隨後東遊西『蕩』,不知不覺就跑到了北京大名府,當時我也花光了盤纏,走投無路之際便想著去搶些銀子先把命保住,沒想又遇到已經在五臺山出家的魯智深哥哥,當時他因為在五臺山處不下去,正準備去東京投奔大相國寺。
因緣際會下,我們碰到了強佔瓦罐寺的兩個惡人,一個是外號生鐵佛的崔道成,一個是外號飛天夜叉的丘乙,他們霸佔瓦罐寺,手段忒是狠毒,我和智深哥哥就合力把他們兩個殺了,可惜那時候瓦罐寺的和尚與被搶去的『婦』人都已經『自殺』,所以我們沒能救到他們,後來我們把瓦罐寺給一把火燒掉,取了兩個惡徒的財物就走了。
當時智深哥哥仍舊要去投靠大相國寺,他有五臺山主持的推薦信,因而可以去那裡落腳,但我不曾出家,更沒有推薦信,所以沒個去處,再加上官府又在通緝我,迫於無奈就只能返回了華州,然後就到了少華山來找你們入夥,承蒙你們義氣深重,這才當了這裡的大寨主,有了落腳的地方!”
這番波折的經歷也聽得白花蛇楊春不勝唏噓,感慨地搖了搖頭:“想不到哥哥與智深哥哥還有這等交情,此去北疆有個照應也是好事!”
“你們別說了!”神機軍師朱武突然從兩人身旁經過,揹著風雷劍,眉頭緊皺。“我們現在是官軍,很多履歷都是被悄悄篡改,過去的事最好少提,越少人知道越好,當心將來被歹人利用!”
“朱武哥哥這話說得是!”楊春出聲附和,轉身拉著史進的胳膊往前走。“走吧!別看了!越看越不捨!”
秋風瑟瑟,空『蕩』『蕩』的寨門外落葉飛舞,飄搖不知去往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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