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司嶼垂眼去瞧:“我看看。”
她臉仰到最高,唇送到他眼前,表情彷彿還有潛臺詞,你看吧,看看自己做的好事。
賀司嶼兩指端著她下巴,細細瞧她的唇。
女孩子的嘴唇小而飽滿,溫溫軟軟的沒有唇紋,含上去像含到了奶凍,很潤,原本淺淺的唇色被吮成了鮮紅,唇形也特別好看。
如同一道美味佳餚擺在面前,很難不被勾起食慾,賀司嶼頭低下去,又想要親她。
蘇稚杳立刻捂住自己的唇。
賀司嶼去拉她手,她不讓,只好從正面把人擁進懷裡,唇捱到她臉龐,耐著性子哄她:“讓我親親。”
剛說等晚上……男人的嘴。
蘇稚杳搖搖頭。
小姑娘非是要和他唱反調,賀司嶼拿她也沒辦法,總不能用強的。
“杳杳。”他換了種攻勢,聲線輕啞著,語氣柔得不像話。
“我想你想得受不了。”
這個男人玩轉商界這麼多年,是精通馭心術的,在駕馭人心方面是頂級高手。
蘇稚杳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心倏地就軟了下去,他氣息落在她鼻尖,燙燙癢癢的。
她支吾著:“我不是在這兒了嗎……”
“你在這,更受不了了。”
這是什麼道理,蘇稚杳一時沒想透,不知不覺被套進去:“為什麼?”
賀司嶼唇滑到她耳畔,細細碎碎啄著她耳垂,嗓音繾綣,似深夜裡情人在枕邊的呢喃。
“想要你。”他啞聲道。
想要,是哪種想要?
賀司嶼似乎是能隨時隨地猜到她心思,慢慢又說道:“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蘇稚杳心臟猛烈激顫了下。
她才剛來,天還沒黑,他就要做那種臉紅心跳的事,未免太羞恥了。
蘇稚杳澀著聲:“那我來之前,你自己一個人,就沒有……想的時候嗎?”
她聲音很輕,問得隱晦,但能聽懂。
賀司嶼似乎是笑了一下,幽邃的聲音緩緩道:“在有在的辦法,你不在,也有不在的解決辦法。”
說著,他低下頭去看她。
“想知道麼?”
蘇稚杳有了經驗,知道他這語氣,要說的絕不是好話,不假思索捂住耳朵:“不要聽。”
賀司嶼唇邊笑意略深。
小姑娘變機靈了,不好套路。
“我、我想洗澡……”蘇稚杳在他懷裡扭了扭,想要找藉口開溜:“坐了這麼久飛機,身上好不舒服。”
賀司嶼斂下黑睫,思忖兩秒,竟還真就鬆開手,輕易放她走:“內間有浴室,穿我的浴袍。”
他隔著那件羊絨大衣,拍了下她臀:“去吧。”
蘇稚杳沒深思,紅著臉就跑開了。
她在浴室裡磨蹭了很長時間,某人意外沒有催她,也許是有工作要忙,無暇顧及,於是蘇稚杳安下心,辦公室恆溫,很暖和,裹上他的黑色浴袍就走了出來。
聽見動靜,賀司嶼抬起眸,目光從檔案移到她身上。
女孩子身子嬌小,穿著他的浴袍,衣長都蓋住了小腿肚,腰帶被她系得很緊,勒住一截小蠻腰,但領口依舊鬆垮,肌膚雪白瑩潤,鎖骨和半圓的凹線清晰可見。
男人眸光不易察覺地深了深。
不做言語,只掌心向上,招她過來。
蘇稚杳捏著領子,趿拉著男士拖鞋,後跟拖在地毯上走到他旁邊,見他指了下辦公桌。
“晚餐還要一會,先喝瓶椰乳。”
蘇稚杳“喔”一聲,騰出隻手拿起桌上那瓶已經插上吸管的椰乳,轉身就要走,被他扯住後領揪回來。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