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飛機的時候,李國際就在算計著南津市,如果把這架s76“送給”南津市的話,北河省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個下屬市級單位都配了直升機了,身為省會連個市級單位的配置都達不到,說出去是個笑話。
可是李國際還沒抽出時間來算計南津市,楊連安先忍不住了,讓李國際有些意外。
飛機不是說送就能送出去的,更不是楊連安一句話就能夠要過去的。
就算李國際扛著飛機找上楊連安家門去,白給他,他也不敢要,這都是上綱上線的事情,一個處理不好,楊連安腦袋上的烏紗帽都得讓這架飛機給弄丟了。
好在兩人都不著急,一個算計著怎麼從北河省弄點好處過來,一個尋思著用什麼樣的藉口光明正大的把李國際的飛機掛在北河省的名下。
飛機還沒到,所以這事不著急,兩個老謀深算的傢伙找個時間喝了點小酒,就這架飛機的事情探討了一下。
談話的結果皆大歡喜,楊連安拍著李國際的肩膀說:“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在省班子裡的印象是什麼樣的?”
聽了這話,李國際著實有些詫異,他還真不知道在省領導眼裡,他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一臉好奇的看著楊連安說:“老楊,你別跟我賣關子,你知道我不怎麼跟你們這些兩張嘴的人打交道,至於在省裡的印象,我還真沒怎麼關注過。”
聽到兩張嘴的人這個稱呼,楊連安眼角直抽抽,面色古怪的看著李國際說:“有時候真想把你送到解剖臺上一片一片的切碎研究,看看你腦子到底裝了些什麼。”
李國際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說:“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倒是沒想到你老楊也是個段子手。”
楊連安苦笑,說:“這年頭兩張嘴的人也不好混,就跟女人那幾天一樣總有難受的時候,但凡是跟北河省經濟建設有點關係的官,都在眼巴巴等著機會和你認識一下,更或者是見個面,就連盛老都跟我說,這一屆能在你崛起時候上臺的官,都是有大福之人。”
李國際哈哈大笑,說:“我就一商人,而且跟你們的關係一直不親不近的,能給你們帶來什麼大福?”
話雖如此,李國際心裡明白,這些官口上的人要的是結果,不管省內的經濟建設是誰搞起來的,下發的時候是一個表彰,上傳的時候就是另外的業績了。
李國際心裡倒是希望這些業績掛在楊連安的頭上,畢竟兩人的關係還算是親近。
楊連安笑著對李國際說:“你這樣的商人,我還真希望再來兩個,這樣的話我說不定會來個三級跳,直接跳到北河省這個金字塔的頂端去。”
李國際目瞪口呆的看著楊連安,心說這老小子今天出門忘記吃藥了吧,這樣的話能說?
能說是能說,可是要分對誰說,這話要是一個不小心流傳出去,楊連安別說來個三級跳跳到金字塔的頂端去,不讓人一棍子扒拉到金字塔最底下那個叫做監獄的東西里去,就足以回家燒高香磕三個響頭了。
李國際固然目瞪口呆,可是楊連安這個人老謀深算,一點都不傻,更不會忘記吃藥,李國際看過去的時候,正見到楊連安眨著眼睛一臉的玩味。
這個面相年輕到一度讓人懷疑他真實年齡的傢伙一肚子壞水,李國際心裡這麼想。
楊連安不傻,不傻還說這話,就是給李國際一個訊號了,我老楊拿你李國際當自家兄弟,所以什麼話都跟你說了,你自己看著辦。
這種事情,兩人心照不宣就好了,不過李國際心裡嘿嘿嘿了,訊號給了,話說了,你老楊還沒到了盛老那種境界,想靠一句話就收買人心,當李哥哥是三歲小孩子呢。
李國際咧嘴露出一個十分憨厚的笑,說:“最近總想著在省會鬧一塊地,你要是三級跳了,別忘了給我留意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