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將車停在了路邊,陪著柳罡走進了飯店,雖然跟著柳罡的時間不長,不過,他倒是比較瞭解了柳罡的xìng格,原本對於縣長的一點畏懼,已經基本不存在了,柳縣長其實和一個普通人並沒有多大區別,沒有一點縣長的架子和派頭,人也很隨和,之前,他卻真沒有想過和縣長一起吃飯什麼的,可是,跟著柳罡這個縣長,這卻是成了司空見慣的事情,柳縣長下鄉去視察,往往都沒有去麻煩當地zhèng fǔ,而是先去吃了飯,再去zhèng fǔ。
飯店裡的,看上去應該都是煤礦的工人,不少人都穿著工作服,這只是一個普通的飯店,飯店內的,自然也基本上是普通的工人,吃飯喝酒,自然也離開不了閒聊,柳罡的耳力非常好,整個屋子的人閒聊,他基本上都能聽見,這些人閒聊的話題,也差不多都是有關改制的話題,而對於改制,這些工人的態度似乎也很糾結,和當初柳河煤礦的工人差不多。一方面希望改制,能夠多拿點工資,一方面又害怕改制,害怕失去工作,害怕工資沒有保障,改革雖然已經多年,這些偏僻地方的工人,依舊對於鐵飯碗有著深深的眷念,他們總是認為,國家的企業更有保障一些。
也有不少人聊到了上次的事故,不過,也並沒有聊到柳罡關心的問題,當然,這也算是可以理解,這裡畢竟是公眾場合,這些工人也不敢張嘴亂說,煤習說大也不大,就一千多人,說不定就傳到誰的耳朵裡奔了,大家說話有些顧忌也是很正常。
從職工們的閒談中,柳罡也差不多可以判斷,這裡的情況,應該也和他改制過的那些企業差不多,這些普通的工人,對於改制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牴觸,他們更多的只是擔心,或者說對那些購買企業的人不信任,這無疑是要好辦的多。只要工人本身不牴觸,那也就是說,只要沒有人挑動,這些工人也就不會參與鬧事,而上次的3舊事件,恐怕也並不是單純的群眾事件,儘管現在也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他更傾向於那是有人在其中故意挑起事端,柳河煤礦發生的事情,他可是記憶猶新,當時發生的兩場事故,當時如果不是他在現場,及時的發現和制止了對方,那些人的yīn謀,無疑是會得逞的,而且,還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再有減震器廠發生的那一場事故,也同樣是如此,那都是利益相關方的博弈,而普通的工人,則是因為心底的一些傾向xìng,成為了他們利用的工具。
吃過飯,柳罡又在廠區閒逛了起來,工人們遠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jī動,許多的職工都顯得很是平靜,只是談到幾位死亡的工友時,才有些jī動,而煤礦的領導,主要領導都不在煤礦,只有一位值班的副礦長在,銷售科長許榮發也不在,柳罡也就沒有驚動什麼人,這一行,也讓他放心了不少,金嶺煤礦的事件,在他看來,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複雜,關鍵的問題,還是在上面的利益爭奪,現在最為重要的是,打擊這些利益相關人,殺雞嚇猴。
柳罡回到縣zhèng fǔ,張一可的資料也給他送了過來,是用信封封著的,讓秘書送過來的,江書鳴替他收著,柳罡開啟了信封,迅速的檢視了起來,欠款的人比較多,不過,主要欠賬的,也就三家公司,這三家公司,欠賬就高達一千七百多萬,而三家公司,都已經倒閉了,再有,這三家麼司,都是y省雲都市的公司,分別屬於雲都市的三個縣。
想起自己還有一份雲都市的地圖,那是柳罡從孫胖子的車上拿來的,這培縣再U省邊界,離著雲都市還要近幾十公里,柳男自然對於雲都市有著一些興趣。他迅速的將地圖打了開來。
“雲都市,看來,這個週末,要去一趟雲都市了就算是張一可利用自己自己也認了!”開啟地圖,柳罡卻是微微的透著一股子輕鬆,那三個縣,居然是挨著的三個縣,交界處的三個縣,而且,三個公司的駐地,更是三個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