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雷笑著賠罪幾句,旋即正色道:“我明白你所說的了。人為了自己的某些目的,以偏概全、甚至胡說八道,都是有可能的。所以不能一概相信別人說的…”
樂布衣點點頭,擱下酒瓶,微笑道:“不止是別人說得,甚至還有你親耳所聞、親眼所見的。”說著有些傷感道:“有時候,你會被自己的所見所聞騙了地。”
秦雷揪著下巴上越來越密的鬍子道:“那我還能相信什麼?”
樂布衣抬起眼皮,雙目中神光湛然,哪有一點飲酒過度的樣子。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地胸口,一字一句道:“自己的心。在這個世上,只有你地心不會騙你。”
說著將那玉石揣會懷中,繼續用心窩的熱量溫養起來,口中輕聲道:“但有一個前提,你必須保持內心的通明,不被嫉妒、仇恨、**、貪婪、恐懼、愚昧、衝動所矇蔽,只有這樣,你才能徹底相信自己的心。”
秦雷撓撓頭,若有所悟道:“也就是說。我要克服嫉妒、仇恨、**、貪婪、恐懼、愚昧和衝動?”
樂布衣面色鄭重的點頭道:“對,嫉妒令人量窄;仇恨令人發狂;**令人喪志;貪婪令人墮落;恐懼令人膽怯;愚昧令人膚淺;衝動令人魯莽。這都是一個王者的死穴。”
秦雷微微點頭道:“如果我做到了,就可以依靠內心做出的判斷了麼?”
樂布衣呵呵笑道:“那是自然,一個人在不量窄、不發狂、不喪志、不墮落、不膽怯、不膚淺、不魯莽地情況下,做出的判斷,是值得所有人信賴的。”
秦雷終於重重點頭。沉聲道:“關鍵在於修心。不要讓那些負面地情緒,影響了自己的判斷。”
樂布衣哈哈笑道:“王爺明白了就好。”說著從袖中掏出一支毛筆,晃悠著起身,在潔白的牆面上提下幾行字道: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寫罷擲筆具備道:“我等俗人,達不到六祖慧能地更高境界。能學習神秀禪師的法子,每日三省,便算是善莫大焉了。”
說完拿起酒瓶,鯨吸一口道:“王爺。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回答他的,卻是秦雷富有節律地呼嚕聲。
樂布衣外頭一看,原來自己寫字地功夫,王爺竟睡過去了。看著他抱著酒壺,醉態可掬的樣子。樂布衣不禁莞爾,輕嘆一聲道:“年輕就是好啊,再大地煩心事兒都能睡著了。”說著略帶自嘲道“哪像我老人家,註定要失眠嘍。”
便輕手輕腳的將他懷裡的酒壺拿走,給他蓋上床被子,又吹熄了燈,自個卻伴著那鼾聲自斟自飲起來。
玉兔西沉,金烏東昇,新的一天又來到了,小鳥們嘰嘰喳喳地蹦起來。準備找些早起的蟲子充飢。
聽著窗外小鳥一叫,秦雷便伸個懶腰醒過去,柔柔惺忪的雙眼,歪頭看見樂布衣正伏案酣睡。他也不出聲,輕輕掀開被子,躡手躡腳的走出門去。
門外春風送暖。陽光還算明媚。秦雷一邊往外走著,一邊要伸個懶腰。誰成想剛邁出一步。便被什麼東西一絆。他一來沒想到大門口居然有東西擋道;二來宿醉剛醒,手腳頭腦都還不太靈光。頓時便參見一聲,被那東西絆了個四仰八叉,仰面躺倒在地。
這一跤摔得秦雷七葷八素,捂著腰破口大罵道:“什麼玩意絆了老子?”
那玩意兒見自己闖了禍,趕緊湊過來,將秦雷扶著坐起來,一臉尷尬道:“是我,我不是玩意兒。”
秦雷一看竟然是沈冰,見他一身露水,神情疲憊,也沒了什麼氣。狠狠給他一個暴慄,笑罵道:“你小子大清早的跑別人門口蹲著幹什麼?”
沈冰一邊扶秦雷站起來,一邊小聲道:“屬下前來領罪。”
秦雷哦一聲,拍拍他水淋淋地肩膀,溫聲道:“下次記住,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