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支出?”
館陶點點頭。一臉無奈道:“千真萬確。正好是鎮南軍一年的軍費。不過人家有二十多萬兵啊。而咱們才區區六千人而已。”
見館陶滿臉肉痛。秦雷又反過來安慰道:“頭一年什麼都要花錢,到明年就不用置辦那麼多家當了。軍費就下來了,估計一年不會超過一百萬。”
館陶搖頭道:“若是心疼錢,這兩百四十萬也是不批的。”說著正色道:“王爺跟屬下說地那個‘元規則’,屬下原本還有些將信將疑,但細品歷史,卻發現此乃顛簸不滅的真理啊。”
秦雷點點頭,肅聲道:“所有規則的設立,說到底,都遵循一條根本規則:暴力最強者說了算。這就是元規則,決定規則的規則。”
館陶有些沉重地點頭道:“所以屬下才寧肯犧牲別的部門,也要全力滿足衛戍司。”說著嘆息道:“只是若如始皇帝一般,過於崇尚暴力,恐非萬民之福啊。”
秦雷搖頭道:“先生過慮了,武王伐紂、高祖滅楚,這都是暴力的對決,最終暴力更強者獲勝。但周家八百年、漢家四百年,卻也沒有像暴秦一樣二世而亡。”
館陶默然,秦雷喝口茶,繼續道:“但凡大一統時代,皇帝都是暴力最強者,但對天下為福為禍卻不盡相同。拿最有特點地隋朝說,文帝正是因為掌握了最強暴力,才從北周手裡得到國祚,又滅了南朝統一天下,結束了四百年地亂世不說,還給了天下二十年地‘開皇之治’。可謂澤被蒼生、造福天下。”
館陶本就是絕頂聰明的人物,經秦雷一提點,頓時豁然開朗道:“而他地兒子楊廣,完全繼承了他的最強暴力,卻橫徵暴斂、驕奢淫逸、最後把老子的天下也玩完了。對萬民的危害可謂史無前例。”
秦雷哈哈笑道:“先生明白了。就是這樣,關鍵看這最強的暴力掌握在誰手裡,而不能因此畏懼它。要知道你不擁有最強暴力的話,原本的次強就會變成最強,你就成了魚肉了。”
館陶笑道:“這樣說來,咱們陛下的賬算得有些糊塗。”他已經知道昭武帝對秦雷的任命了。“既給
擁有絕對暴力的條件,又幻想您可以遵守他的遊戲規自相矛盾嘛。”
秦雷面色有些發冷道:“孤王可以在任何事情上讓步,但絕對暴力,一定要掌握在手中。”說著把張開的手掌緊緊攥成拳頭。
館陶沉吟片刻,幽幽道:“若是陛下將來的大統沒有傳給掌握最強暴力的王爺您呢?”
秦雷雙眼一眯,鷹目中放射出的冷光令館陶不寒而慄,但他仍然堅持著與秦雷對視。
秦雷突然噗哧一聲笑了。冰冷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春光明媚起來,淡淡道:“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地,不是麼?”
館陶終於滿意了,從座位起來,畢恭畢敬叩首道:“屬下願追隨王爺成就開皇偉業,立萬世之功。”
秦雷點點頭,笑道:“起來吧,這種話心裡想想就可以了,沒必要說出來。”
館陶從地上爬起來。呵呵笑道:“屬下心中一塊大石落了地,有些忘乎所以了。”
秦雷瞭解的笑笑,有些蕭索道:“你多慮了,有你們這麼多兄弟。把自己的身家性命託付給了孤王,難道孤王還有別的選擇嗎?”
館陶一躬到底,沉聲道:“殿下高義。”
秦雷很快調整過情緒來,呵呵笑道:“跑題了跑題了。繼續說咱們的王府狀況吧。”
館陶趕緊自我檢討道:“是屬下不好。大大的不好。”
秦雷擺擺手,示意他別聒噪,把小冊子翻到最後一頁,輕聲念道:“總計經常性收入三十萬兩。或得性收入三百萬兩,外債三百五十萬兩,三個季度銀錢總流入六百八十萬兩。”
其中經常性收入指的是可靠的每年都有的收入。現在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