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幾分從容悠然,就這樣收割一條又一條元始道境的性命。
他的左手中還拖著大道寶匣,寶匣卻從未動用過,他只用右臂,便有一尊又一尊元始倒在他的手中,終於,有元始道境承受不住這等壓力,向外遁逃,道皇給他們的感覺,便如同凡人面對道盡的修士一般,只覺深不可測,不可敵。
其他元始見狀,也紛紛四下散開,向外逃去。他們是元始道境的存在,逃命的本事也是一絕,只要能逃出去,他們自會有辦法讓道皇找不到他們。
就在這時,道皇將手中大道寶匣祭起,寶匣騰空,噠一聲開啟,倒扣下來,當此之時,宇宙墳場中的所有元始都立腳不住,被大道寶匣的光芒捕獲,哪怕是施展出一切手段也無法從道光中逃脫。
還有元始在被吸入寶匣的前一刻,立刻石化,企圖用這種法門來躲避寶匣的煉化,然而一切只是無用功,他們石化可以躲避劫運和寂滅天火,但落入寶匣之中,石像頓時噼裡啪啦爆碎,化作齏粉。
此寶匣,乃道皇窮盡智慧設計而成的武器,經所有元始道境萬年鍛造祭煉而成,耗盡了他們收集的天材地寶,此寶的威力,也大得令墳場中所有元始絕望。
道皇,你為何要這麼做?南珍道祖悲憤欲絕,在道光中喝問。然而她隨即支撐不住,跌入寶匣之中,頓時香消玉殞,灰飛煙滅,大道寶匣中一団団明亮的光芒炸開,每一団光芒,皆是一尊曾經輝煌至極,叱吒混沌海的元始道境臨終前綻放的光輝,他們儘管曾經站在境界的至高峰上,無數人敬仰,儘管有著通天徹地的修為,深不可測的道行,然而在這口寶匣面前,統統都是虛妄。
過了片刻,墳場中所有的元始消失,均被收入寶匣之中煉化。
噠,寶匣合攏,飛速縮小,又回到道皇的手中,道皇單手托起寶匣,像是託著一件無比貴重的寶物,他佇立在這片墳場之中,萬籟俱寂,查音無聲,舉目間,這世上再無一個道友。
道皇呆了良久,他對每一個人都極為真誠,對每一個人都當做道友一般看待,此時卻不得不親手殺了所有人,不禁潛然淚下,道友啊,道皇發出一聲萇嘆,收起大道寶匣,向墳場外走去,不過片刻,便走出這片傷心之地。
後方傳來冰川碰撞般的聲響,道皇回頭看去,卻見無數宇宙殘骸如同飄浮的冰山,跟在他的後面,這些宇宙殘骸相互碰撞、擠壓、堆積,道收皇繼續向前走去,然而那些宇宙殘骸卻彷彿認準了他一般,無論他走到哪裡都跟到哪裡,這些宇宙殘骸,追隨陷入寂滅的元始道境,而今,墳場的元始道境,只剩下我一人了,他心中默默道,再無道友了,吾身所立即是墳場。
道皇帶著宇宙墳場漸行漸遠。
洪源之中,聖祖將一個又一個許應斬殺,試圖衝出此地,然而始終被新出現的道海和許應擋下,聖祖見無法離開,索性便沉下心來,觀摩各種道場,揣摩不同的大道,完善自己的寂滅大道,他也是絕世天才,否則也不可能修成寂滅元始,他每斬殺一個許應,便在相應大道上感悟出寂滅大道,完善寂滅道海。
他沉心靜氣,道行反倒飛速提升,這種提升速度,是他從前所不敢想象。許應想要藉此機會研究我的道法神通,從而突破,但他反倒成全了我,非但助我領悟寂滅道海,甚至還竭盡自己所能,提升我的道行。聖祖也不禁有些欣喜,許應的道海極為古怪,映照出他的倒影,他這倒影從模糊逐漸變得清晰,讓他意識到許應在偷學自己的道法,不過他寂滅大道玄妙莫測,已經是參悟混沌海級別的寂滅大道,不是許應短時間內便能偷學了去的。
而聖祖可以在他偷學自己大道的同時,將許應的各種大道摸清,此消彼萇,破了他的後天道海,就輕而易舉。
不知不覺間,過去了數十年之久,聖祖居然沒有碰到重複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