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住在偌大的相府裡了,之前有懷疑丞相到底有沒有住在裡面,還特意多呆了一會兒,直到看見那輛眼熟的馬車進來才放下心。
還是覺得不對勁,覺得偶爾會突然有一種感覺:被偷窺的感覺,一回頭,又什麼都看不到了,好象剛才只是錯覺,但是又發生了幾次,倪閏開始確認:在暗處有人在看他,那個人是誰?為什麼看到他這個外來者卻沒有采取任何行動?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倪閏覺得那個人是帶著笑意在看他的行動。好象在說:你就折騰吧,還挺有趣的。
事實上他沒有猜錯,此時有兩個男子提到他:“你引來的人還挺有趣的,就是有點傻。”
“你不是最喜歡戲弄有點傻的人嗎?”另外一個男子面無表情地說,不顧紫衣男子的嬉皮笑臉。
“但是稍微再聰明點就好了,”紫衣男子表現出極大的遺憾。
“別裝了,再裝就不像了。”另一男子說。
紫衣男子合作地收去了遺憾的神情,變表情的速度令人歎為觀止,可以去表演變臉了都。“所以我說,我討厭聰明的人嘛,多無趣啊。”又一正色,“他背後好象有人指點。”
“哦?”
“他現在來好象只是認了路就馬上回去,下次來就破了,跟那個未露面的主子過招,還有點意思,最近日子過得太無聊了,正好,有點小插曲點綴一下生活。”
如果南宮聽到自己被稱為某人生活中有趣的點綴,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要找出那個人嗎?”紫衣男子問。
“不用了,我找你來,不是為了說那個人的。”他頓了一下,“我覺得,她好象回來了。”
“我聽飛恆說了。”一時間心中百感交集,兩個人都默然不語。
倪閏每天天黑了就去相府,天亮了睡覺,無暇顧及其他,生活還真是充實啊。無語。隨著南宮現在破解的速度越來越慢,有了多出來的時間,去飛恆酒樓坐坐,雖然貴,味道倒的確不錯,重點還在於,這裡時常有機會看見朝盧的顯貴,跟外面的人聊著天,認識了不少在南宮的是太出名的官,就當記人也好,順便還可以打聽這些人的習慣愛好經歷,太似密的自然問不出來,不過能夠有個大體上的認識也是不錯的。那天早上,幾乎所有的人都對討論其他人,其他事情失去了興趣,而都在議論著同一件事——王子大婚。一問是完顏統大婚,倪閏馬上就有了濃厚的興趣。完顏被鎖定為第一敵人,這一代王子中。只是為什麼之前都沒有什麼徵兆?這麼慎重的事情,之前卻沒有聽到一點風聲,是完顏家的保密工作做得越來越好了,還是事出突然?
“新娘是哪家千金?”有人問。倪閏也想知道,新娘是何方神聖。
“不知道,說是來頭極大,非常神秘。”
“是相爺的千金嗎?”
“不是。”
又有人猜了很多身份顯赫的閨秀,都只得到否定的回答。
“應該沒有其他身份夠顯赫的閨秀了呀!”有人叫。
“所以才說神秘啊!”
“不會是南宮家的女兒吧!”有人大膽猜測。
“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配得上咱們這位王子的女子可不會太多。”有人這樣說,雖然覺得有點荒謬,卻還是有不少人點頭。只有倪閏可以肯定,新娘不會出自南宮,適齡的女子很多,夠聯姻的身份的卻只有一個,唯一的那個又不可能。而且就算來了,主上也不可能不通知他多注意,順便保護。看來,這位新娘還真是挺神秘的。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倪閏直接去相府報到。再進去一點的時候,變化特別大。怎麼回事情?前幾次還循序漸進,現在難度劇升。那個在暗中的人已經厭棄了小小的挑戰了嗎?
倪閏懷疑那個在暗中的男子就是丞相本人,同時也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