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一時半會兒又起不來,維持得太費勁兒,現在有點捉襟見肘了。
當時歐陽自己也就是藉著酒勁兒嘮叨嘮叨,想不到的是,第二天鄭綱來健身時竟然拿了一摞人民幣來,總共10萬元,把歐陽搞得雲裡霧裡。鄭綱卻打趣他:“怕你不認識外幣,剛從銀行換的。算我借給兄弟你的,週轉過來再還。”
歐陽見我聽得津津有味,接著說道:“如果鄭綱肯幫忙,那就太好了!”我心想也是,這傢伙一個人撂倒十幾個,絕不是等閒之輩。何況他整天悶在健身館裡,閒得蛋疼,又對歐陽這麼義氣,興許還真能答應。但就這麼直接把實情告訴鄭綱,會不會把人家給嚇壞了?
歐陽笑著說:“我先打個電話過去。行的話,明天我當面和他解釋。”
不到半分鐘,歐陽就掛了電話,他響亮地說:“搞定!”
有這個生猛的鄭綱陪著,再加上歐陽,我們的安全係數就高了很多。之前我不想讓歐陽去,也只是想想,如果真不讓,這小子非得和我絕交不可。我們三個,人手差不多也夠了。我們又不是去盜墓,也不是去打仗,本以為所需的裝備用不了幾個錢,但經過歐陽零零散散地算下來,按進貨價也要兩萬多塊。歐陽直接說裝備都從他的戶外用品店裡拿,餘下幾件店裡沒有的,他去找別的店家花進貨價買一下就行了。
雖然歐陽在我面前說起錢來一臉的輕鬆,我張羅著掏錢他都不同意,但我心裡有數,他的健身館分館剛開業,幾乎所有錢都砸了進去。他的那些家底,我還是瞭解的。更何況,我們目前還缺一輛車。
根據地理交通圖顯示,目的地距離主幹道很遠,又是人生地不熟的,坐火車、汽車自然行不通,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開車過去。我這窮小子沒有車,歐陽的那輛破車晃到山地丘陵地帶估計非得顛零碎不可,那個鄭綱又回國不久,也沒有車。我自然不能把麻煩事都丟給歐陽解決。
我想起了包爺,想起了包爺那輛一百多萬的6。2排量的大悍馬。
第二天,簡單吃過早飯後,我便去了古玩街。剛一邁進包爺店裡,他便熱情迎了過來,大大地毀壞了他之前在我心目中樹立起來的光輝形象。他滿臉堆笑地打量著我:“那東西,沒帶身上?”我佯裝不懂他的意思,擺出一副傻愣愣的神色看著他,只見他的臉色稍稍暗了下來,“我還以為你要把那寶貝轉給我呢,上次你不是還說要出手就轉給我?”我自然看得出,包爺的臉上或多或少有些慍色。
這氣氛搞得我有點尷尬,這時候開口借車肯定是不太妥。好在為了騙過包爺,讓他心甘情願地把車子借給我,我之前就有所準備。
我先是把包爺店門關了起來,包爺歪過頭看了我一眼,沒有問我怎麼回事,而是順手到牆邊把燈開啟了。像這種情況,不用問,定是我有好東西給他看。我把揣在褲子兜裡的小木牌和昨天剛被歐陽標記過的地圖在包爺眼前展開。我故作鎮定地把木牌座標和地圖的幾個點一一對應,指著連線起來後出現的那個形狀,神神秘秘地問他:“您看這形狀是否眼熟?”
包爺上眼一看,稍有狐疑地抬起頭來問我:“你那把寶貝短刀?”我肯定地點了點頭,他還不忘問上次的那個問題,“那短刀你從哪個高人手裡弄來的?有沒有其他貨源給我分流點來?”我指了指那木牌:“上次的刀和這個木牌,來自同一個人手裡,高人。”見我沒說得通透,他自然也不好刨根問底。又提及上次的短刀,似乎這麼說讓我的可信度倍增了一般。包爺的神色也更端正了起來,他看著那地圖上被描畫出來的短刀形狀,在上面點了點,伸出手指頭在那短刀的線條上畫了一圈,開口問我:“這下面是什麼?”
我按照之前和歐陽商量的回答:“墓。”在他抬頭看向我確定的同時,我又補充,“匈奴冒頓大單于的墓葬所在地。”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