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整個賓館僅剩下我們六個人,關好門,便開始了復原嫌疑人的肖像。
馬良把潔淨的A4紙鋪在畫板上,他面對著抱心晴的於小願而坐,筆尖停留在紙邊一公分處,淡然的問道:“嫌疑人的臉型?”
“國字臉。”、“鵝蛋臉。”
於小願和心晴的答案竟然不一致,我和老張對視了一眼,好奇的瞧著馬良該如何下筆,結果馬良乾脆跳過,繼續問了下一個問題,“髮型呢?”
“板寸。”
於小願脫口而出道,這次心晴沒說話,估計她對髮型還沒概念。素有“神來之筆”稱號的馬良,在紙上唰唰唰畫出寸頭的輪廓,並給小耶隨意添了個微胖的臉蛋,看起來極為滑稽。看到此處,我終於體會到老張為何在電話中憋住笑意了,不禁有點失望。
馬良沒發覺我們的心思,他轉了兩圈鉛筆,神色認真的道:“五官呢?”
“兩隻眼睛中間的縫隙比普通人稍微大一點,眉毛不粗,還有點短。”於小願仔細的想了想,她繼續道:“眼睛是丹鳳眼,鼻子有點像大蒜頭,嘴很大,齜牙咧嘴的很兇,而且下巴有一圈很密的鬍子。”
放下鉛筆,馬良摸了摸下巴,瞅著心晴道:“小姑娘,你對於那人有什麼印象?”
“媽媽說的不對!”心晴童言無忌的道:“壞蛋明明是三角眼,比毛毛蟲還粗的眉毛,眼睛小小的。鼻子像老鷹的嘴巴,藍後……藍後……嘴唇厚厚的,齜牙咧嘴特兇,沒看見有鬍子。”
我和老蔣呆愣在一旁,錯愕不已。於小願和心晴同時經歷的危機,竟然除了嘴巴,所描述的嫌疑人,竟然截然不同,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是於小願看錯了,還是心晴未諳世事什麼也不懂亂說?我盯住馬良,想看看他怎麼下筆。
馬良瞭然的笑了笑,“女士,你所親近的人中,一定有鬍子特重的人吧?”
“你怎麼知道?”於小願懵了,詫異的道。我心說不愧是技術組的,果然有兩下子,憑藉於小願的描述,竟然推測出裴奚貞這個人,要是我不知道,還以為事先串通好的呢,越往下看,越是好奇馬良根據什麼推出的結論,但我和老張、老蔣只能圍觀,此時不適宜打擾。
“人在危境的時候,這時會最想某個人出現,所以產生了錯覺。”馬良沒急著動筆,他笑了笑:“而且我看小妹妹的眼神,就知道關於嫌疑人下巴與鬍子的描述,她是對的。所以,這個她與女士你親近的人不熟,或者說不依賴,我說的對嗎?”
“神了!”
我忍不住讚了句,招來馬良不滿的眼神,我悻悻閉上嘴,心想他不顯山不露水的,推理能力竟然是我見過人當中最強的一位。裴奚貞和於小願相愛,而女兒心晴卻不知道親爸爸的存在,的確不熟不依賴,讓馬良猜得八九不離十。
“關於嫌疑人的嘴巴,你們的描述均是錯誤的。”馬良忽然道了句,他笑了笑:“遇到壞人,他對你們做了惡事,所以這副嘴臉,在你們心目中,極為醜陋或兇惡。這位女士,你既然提到了露出牙齒,說明你看見了他的牙,嗯……我認為他的嘴唇,應該是這樣的……”他捏住鉛筆,勾勒出嘴唇的輪廓,挺薄的兩片嘴唇,口齒清秀,與於小願的描述完全背道而馳。
望了眼老蔣,我感覺馬良說的挺有道理,老蔣嘴唇就厚,他只有咧嘴笑的時候,才能大面積的露牙,平時說話頂多顯示一點。
“嫌疑人的鼻子……”馬良犯了難,他不知道該聽於小願的,還是心晴的,二者均有參考價值,索性跳過。他喃喃自語道:“一個說丹鳳眼,一個說三角眼,對方的眼睛十有八九是極小的,有一點向上的弧度,但整體來說近於水平,眼皮無可爭議,只單不雙。”馬良唰唰下筆,輕描淡寫的給兩隻眼睛畫了出來,緊接著道:“再然後就是眉毛,一說細又短,一說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