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六腑快要順著食道湧出傾瀉而出,這輩子噁心的東西見識過不少,可還是頭一次吃……心想這個女人太損了,得和她保持劇烈。
竹葉紅不屑道:“瞧把你委屈的,我院子裡栽的是毒沙。頂多三四個時辰,你就得神經麻痺,接著就得見閻王。”
“現在可以說了吧?”我抱著早點了解完早點閃人的心思,久留於此我怕是出不去了。
“候誠峰與我之間,的確是情人關係。”竹葉紅淡淡的道:“但他有個毛病,不舉。”
我心底悄然鬆了口氣,問道:“真的假的?”
“呵呵……他不舉,是我弄的。”竹葉紅臉稍微紅了下,她邊給我倒了杯水邊道:“我們才認識時,達成合作意識,許諾事成之後,我用身子報答他。可惜……那傢伙太猴急,眼瞅著就要成功時,他竟然想灌醉我。”
我看著她:“然後你把他灌醉了?”
“其實我們誰都沒醉,只不過是我裝的罷了,他把我抱到床上,以為我什麼也不知道,就肆無忌憚的動手動腳。”竹葉紅看了看手心,她撫摸著膝蓋道:“我用這個,給他弄成了太監。”
“狠……”
情不自禁的夾緊雙腿,我強裝鎮定道:“紅蛇幫怎麼忽然消失了?酒吧被砸,幫眾一夜之間,遣散的遣散,跑路的跑路,你住址了失火,究竟是為啥?”
竹葉紅眨眨眼睛。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便詢問道:“怎麼?”
“不覺得你問的有點太多了麼?”竹葉紅捋平了旗袍的褶皺,笑道:“罷了,我一個個和你說吧。首先,紅蛇幫消失的原因,是我的決定。”
“你的決定?”
“對呀,因為有人送信來,說紅蛇幫第二天將會爆炸,我聯想到最近的兩起人體炸彈案,便解散了幫會。X—魅酒吧是我一手帶起來的,與其讓別人炸掉,不如自己先砸了呢。”她就像在說著與她無關的事情,語氣淡若極致,沒有絲毫感情。
“誰說的?”
“一個曾經的瘋子。”竹葉紅走進房間,取來一張信紙,上面的字跡很潦草,我認真觀摩了十分鐘,才堪堪辨析出寫的內容,大意和竹葉紅說的差不多,書名依舊是所謂的都市爆破者。
“瘋子就瘋子唄,為什麼還加上曾經?”
“我以前跟他有過一面之緣,他,人是自來瘋。而且,還是一個控制慾極強的瘋子。”竹葉紅按著太陽穴,她回憶道:“法律對於他來說,算擺設吧。但那件事之後,就不瘋了,成了精。”
“啥事?”我好奇的問道。
“如果瘋子恢復了正常,倒不如說那是瘋得最高境界。”竹葉紅有些累了,她走向藤椅,抱著腿坐下,“他瘋的時候,為了得到三個玩偶,殺了一對夫婦。他不瘋的時候,為了找回失去的東西,讓真人炸成齏粉。”
“都市爆破者就是殺害毛卜順的兇手?”我震驚道,還從沒往這方面想過,她的話,猶如一顆重磅炸彈。
竹葉紅笑道:“好像姓毛吧,我記不清了。連我的房子都是他弄的,因為彼此相識一場,給了我點面子,僅僅是燒燬。”
“對了,還想問下你,有一對怪鳥,長得特別醜陋,毛色是青、黃相接,翅膀比身子大。”我腦海中浮現出醜陋怪鳥,給她描述道:“而且鳥喙也很堅硬,似乎對子彈不畏懼。它們的主人,是不是你?”
“曾經是,但現在不是了。這種鳥,是祖輩出海歸來時,帶回的,五十年繁衍一次,每次兩胎,我們叫它雀蘿。祖輩遷徙於此後,世代守護著我們的村落。都是候誠峰那該死之人,竟然把我族的圖騰給誘惑,化為己用。”竹葉紅一字一頓的道,稍微透著狠意,“我定會手刃他!”
聽她說話時蘊含那股子淡淡的殺氣,我心中發寒,適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