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一推,朝著眾人大聲炫耀,“我弟弟。”
“頭兒,你弟弟怎麼這麼小啊。”
“呸,老子很老了麼?”錦元一改在家時老成穩重的性子,和眾人笑鬧起來,倒讓殷若飛十分意外。
拉著弟弟挨著自己坐下,小心地叮囑,“飛兒要吃什麼就說話,自己夾也行,千萬別和這群人客氣,要不什麼都吃不到的。他們可是不講究規矩。”
“喂喂,頭兒,你這話把我們底都交代了。”一個黑壯的男人起身,“那個,殷頭兒的弟弟,老宋我敬你一杯。”
“去去去,我弟弟才幾歲,不喝酒。”
“再小也總有七八歲了吧,我可是五歲就開始跟我爹搶酒喝的。”老宋手一揮,根本不聽錦元的理由。
殷若飛嘆口氣,今天被大哥抓出來,他就有不好的念頭,不過這群人倒也豪放,乾脆喝醉了躲個清閒也好。
想著喝多了早點回家,殷若飛也起身,端起酒盅來一口乾下。
“飛兒……”錦元一個沒攔住,殷若飛早已一杯喝下了。
旁邊老宋大口稱讚,還親手加了一隻四喜丸子過來,放到他碗裡。
這邊剛坐下,旁邊又站起一個敬酒,目標依然是若飛,錦元簡直無奈了,這幫混蛋到底要幹嘛!
殷若飛來者不拒,一連喝了五六杯,錦元實在看不了了,一拍桌子,言之誰再灌酒,別怪他不客氣。
大過年的,錦元當然不是要和人打架,實在是他酒量很好,經常把眾人喝趴下卻面不改色。眾人都被他灌醉過,此時抓著一個小的,忙不迭的出來報仇。
眾人也被激起了脾氣,換成大碗開始和錦元對拼,聲稱要喝倒他。
殷若飛靜靜地坐在一邊,也不吃也不動,等錦元想起弟弟在一旁的時候,只看到殷若飛一張雪白的小臉此刻變得紅撲撲的,正直著眼發呆。
錦元在他面前揮揮手,依然是沒有任何變化,眼睛都不動一下。
“飛兒,飛兒?”錦元有點害怕,輕輕拍拍那粉嫩的小臉。殷若飛微微轉頭,看了他一眼,倏地撲倒在他懷裡。
錦元嚇了一跳,把人從懷裡挖出來,才發現對方已經打起了小呼嚕,竟然是睡著了。
眾人哭笑不得,這孩子恐怕剛才睜著眼也是在睡覺吧?
錦元強忍笑意,跟眾人致歉,言明過幾日再聚首,抱起睡的香甜的殷若飛回了家。
錦元已經十六了,自幼練武身條完全抻開,抱著殷若飛一點都不費力。殷若飛臉枕在錦元頸窩,氣息勻長的睡著,紅撲撲的小臉被雪白的狐狸毛襯得更加的粉嫩。
容靖澤今天從宮裡出來,就打算去侯府接殷若飛回家,可是想想人家一家團聚,他身為王爺,也不好就這麼冒失的把人帶走。正猶豫著,看著錦元抱著一團毛茸茸地東西從馬車上下來。
那衣服他太熟悉了,看到這兄弟倆如此親密,容靖澤頓時覺得心裡直冒酸水,琢磨著乾脆讓皇兄把殷家長子調走去守邊疆吧!
☆、70·偷吃
偷吃
“怎麼出去這麼一會兒又回來了?”太后看看下午說有事要出去的小兒子;才沒多一會兒就又跑回來;覺得十分訝異。兒子年小貪玩;已經開府;能在宮裡帶上一天半日的;確實不容易了;她可是沒想著他還能跑回來。
容靖澤張張嘴沒說話。
“你不是說要去接殷侯的幼子進宮麼?怎麼;沒接到?”太后看看容靖澤的臉色,總覺得他神色之間並不是十分高興。“怎麼,難道你們打架了?”
太后忍不住失笑。
“沒有。”容靖澤否認了;卻依然是悶悶不樂。太后也不明白他到底是遇到什麼事了,問他他也不肯說。
昨日裡容靖澤進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