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馬匹之上,手持偃月杆,臉上寫著高傲與不可一世,眸底卻是濃濃的蔑視。
而右邊,則是五個穿著粗布瀝青衣裳的男子,黑髮高束,騎跨在灰褐色的矮小的驢上,手中拿著一剛好觸地的直杆。那些瀝青衣裳的男子背對著小小,看不清楚容顏,然按高坐馬上的皇子卻一覽無遣,其中,那在湘城大衙上縱馬的朵朵展也在。
小時候曾在哥哥的書房裡看過關於擊鞠的記載,擊鞠源於西北之地,贏者需有駿壯馬匹,精良騎術,精湛擊鞠技藝,雖看似簡單,卻是難以掌握。
“五個對十個,矮驢對駿馬,木棍對球杆。好生不公平。”小小不禁呢喃出語。
“奴隸本來就是最下賤的,與皇子的身份不平等,比賽中自然也不能平等。他們能進入球場就已經是天大的恩典了!”小小旁邊一個扎著兩條辮子的女孩子聽到小小這麼說,收回興奮的眸子,偏過頭對著小小說著,眨巴了兩下大眼深深打量了下小小那太過漂亮的容顏,又看了看單薄的身子,搖搖頭繼續看著場上。
眾生皆平等,哪來的這下賤高貴的級別之分,小小心裡雖不滿著,倒也沒說什麼。這姑娘也不過和她一般年紀,這等話就那麼脫口而出,便知這觀念在這裡已經根深蒂固了。
轟隆隆鼓聲震天,迴音一陣陣迴盪著,氣勢頗為恢宏。只見場上的馬蹄踏起,雜沓塵揚。
那些皇子仗著馬的優勢,手起揮杆,繫著紅綢的鞠球在空中遙遙化作一道遠弧,直直射進球門,那些奴隸的驢走還沒走到地方,就這麼輸了一球。
“好,皇子漂亮!打死那群蠢驢!”頓時,一陣喝彩的男音轟然炸開,不是興奮,而是嘲笑,嘲笑那些奴隸。
小小身旁的女子一個個也閃著興奮的眸子,扯開嗓門大聲喊著吶喊:“加油,我們最愛的英雄。”
再看向戰場,西番皇子的陣列已經散開,分別兩隻馬團團圍住一隻驢,馬蹄踢著驢腿,那驢吃痛,竟硬生生跪倒了下來。那驢上的奴隸一個猛抓,緊緊保持著身體的平衡。
那些皇子高興的大笑著,鞠球在他們的杆下跳躍著,也仿似隨著他們在嘲笑。
皇太子朵朵陌邪笑著,看到那鞠球滾落到自己身邊,正欲揚起偃月杆揮之進門,忽的一道瀝青的身影閃過,那球竟被一木棍挑走。朵朵陌眸中怒火一起,揮起那偃月桿直直朝那奴隸身上打去,一聲響,竟看到那奴隸的瀝青衣裳,揚起一片灰塵。那奴隸頓時整個人趴在驢上,痛得不敢動彈。朵朵陌殘忍一笑,揮杆,進球。
好狠!小小剪眸閃過一絲怒火,這人心腸真是狠毒,竟然這般罔顧人命。
另一個本想上前去搶的奴隸,畏縮退後了。皇子沒有犯規這一說,所以愛打則打,他們若是還手,便是犯現,必死無疑。
在最遠距離的慢慢和那四個皇子斡旋的東方瑾和東方璇見到這一場景,不由對視了一眼,握著木棍的力道加重了些許。
今年他們是第一次來參加擊鞠,雖然有聽說過其殘忍性,今天才真正見識到了。本來這次他們不打算出風頭的。
不過,你不沾惹是非,不代表是非不沾惹你。本來是十對五的局勢,現在兩個奴隸已經趴下直不起身。西番王子的陣式變換成三三三一,三個皇子圍攻一個奴隸,剩下一個連連揮杆進球,那杆揮得漂亮,那球進的快速。
被三個皇子圍住的東方璇,眼看著那堅鐵做的偃月杆要落到自己身上,連忙拿起木棍往背後一擋。那皇子沒料到東方璇敢反抗,一點準備都沒有,竟被他的內力活生生震開,掉下了馬匹,淘汰出場。
“給我殺了他!”那皇子揉著被摔痛的腰部,猙獰地瞪著東方璇。第一個被淘汰出場的,媽的,害他丟人,不殺了他難瀉心頭之恨。
其他兩個皇子看到東方璇動手,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