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卻冷不丁被小小一個眼色攝住了,強大如他居然也被那氣勢震住,這個眼神,沒有殺意,沒有強烈的反抗,只有不容他人侵犯的高高在上的雍容和清冷,彷彿天生比他還要高貴的王子。朵朵陌在這時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巨大壓力,若是這人真是西番王子……
“還愣著做什麼!”朵朵上邪厲眼一掃朵朵陌,朵朵陌立刻帶人離去,走得有點狼狽。這筆賬,他遲早要從東方瑾東方璇身上討回來。
“你到底是誰?”朵朵上邪仔細端詳小小的臉,記憶中並沒有相似的妃子臉龐與之吻合,他朵朵上邪雖風流,不是沒有在外亂來過,可他確信寵幸過的女子全都被安緋入宮做妃,他這點擔當是有的。
小小譏誚一笑,淡淡然,“我也想知道,我是誰!”
落葉輕旋,飄蕩在狼藉一片的庭院中,輾轉於眾人心窩間。
萬菲城中最大的一間米鋪“水記”外,門庭若市,掌櫃的正忙於在門口指揮運米上豐的夥計,不停地來回穿梭走動,累得直扇扇子。
“小六,這二十袋米送去王員外府上,另催促他們賬房該結賬了,都賒了好幾個月。就說老闆那邊我不好交代。”
“啊,我的天,李虎子,你搬的是哪裡的米?說了多少次了,張家要的是糙米,是糙米,你拿這個過去,我們不得虧死,重換重換!”
“呀,陳管家,這邊請這邊請,這兩天新上市一種黑米,可熱銷了,有滋補腎陽的養生功效,您看看不?”劉掌櫃點頭哈腰地迎著貴客,滿面笑容。
“掌櫃的,大豆!”突然,一個長相不起眼的夥計湊到劉掌櫃耳邊低語。
劉掌櫃依舊滿面笑容地點著頭,翻手一拉這個夥計,“來來來,大牛好好招呼陳管家,帶陳管家各處挑挑,陳管家可是老客戶了,打個八折知道不?”
“哎呀,熱死了,我得換身清爽的衣衫去。”劉掌拒邊扇著扇子邊走進內堂。才剛進內堂的大門,神色立刻嚴肅起來,整了整身上的衣物,一路風風火火地往後院趕去。大豆,可是最高階別的暗號啊。
東方瑾走進一處隱蔽的院落,一路上來,他的視線一直定在前面那身形偏瘦的黑衣領頭上,那人從西番王宮裡逃脫時競然頭也不回就拉著他三弟的手,緊緊不放,彷彿手裡握著的是全世界最珍貴的東西,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著覺得心裡格外不舒服,很有上前將兩手分開的衝動。難道他是不屑看到兩個大男人當眾拉拉扯扯嗎?而且其中一個是自已的三弟?
而在自己異樣的眼神下,半路上那黑衣領頭終於瞟了後面一眼,看了東方璇一下,身體不由得一怔,猛地放開手來,又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只是是單獨走著。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眼神裡有驚愕?驚愕什麼?那領頭臉上蒙著黑巾,頭上包著黑布,額間僅露的地方全被一大片劉海檔住,根本連眼睛都看不到整雙,可東方瑾卻有說不出來的不對勁,究競不對勁在什麼地方?明明總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可當下卻什麼也想不出來。
“太子,我等已將太子護送到安全之地,相信太子已早和這院落之主取得聯絡,我等功成身退,就此拜別!”黑衣人中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拱手作揖,與其他人互望一眼後正準備離開。
“這……”東方瑾臉上看不出神色,淡淡道。
“太子放心,我等不惜以身犯險救太子出來自然不會洩露太子的藏身之處。這點太子大可放心”
東方瑾讚賞地看了男子一眼,果然是幹大事之人,說話有條不紊,臨危不亂,“你們是受命何人?可否告知你們的主子是誰?東方瑾日後定當親自上門拜謝。”
“太子所言嚴重了,我等非受主子之命,而是受人所託。這背後之人太子如若有緣以後定會相見。告辭!”
東方瑾挑了挑眉,有點意外,是受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