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隱藏這朵血芙蓉,卻抹殺不了事實,抹殺不了他和小小的身份。這血芙蓉標誌,多諷刺的印記。
指尖沾藥,捻起,探到身後艱難地塗抹著,他討厭這朵血芙蓉,他討厭一切的芙蓉,讓他無時不刻不惦記著當初那一幕。
“我來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宮千行站在門口憐惜地看著宮傾宇那模樣,那倔強裡帶著受傷的神情,那淡漠中藏著恨意的深眸。
“爹!”宮傾宇收起了脫韁的情緒,恢復到了平日裡溫文爾雅的模樣。坐在椅子上,任憑宮千行為他塗藥,去掉那礙眼的血色芙蓉。
“小小睡著了?”宮千行望了望床上睡得正酣的小小,找話打破了沉寂。
“恩,想必是被下了間歇性迷/藥,現在藥性又起了,睡飽了就沒事了!”宮傾宇深深凝視著小小純真的睡顏,唇邊勾起一抹舒心的笑容,笑靨如初綻在午夜的曇花。
“傾宇啊,這小小今日能入禁宮而全身而退,想必不日便可傳開,那小小今後豈不是很危險?”自從小小和宮傾宇退下後,宮千行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江湖朝廷甚至是西番南蠻,多少人覬覦著禁宮。至今為止,進去的只有小小和朵朵愛活著出來!
“爹考慮得是,小小這次恐怕要引起軒然大波了。不過,我不會讓她出事的,絕不會!”宮傾宇堅定地說著,眸中有著別於清潤臉龐的深沉。
“好了!”宮千行收起小瓷瓶,望了眼宮傾宇光滑的背部,已經將那血芙蓉隱去了。只可惜,這藥水也只能維持半年。
“爹也不必太過擔心,早些休息,一切有孩兒在!”宮傾宇知道宮千行太過擔憂。他的一生就賠在了他和小小的身上了。對於這個慈父,宮傾宇是敬佩的。
宮千行點點頭,傾宇辦事,他是放心的。只是牽扯到小小和傾宇,他又怎能放心。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為兒孫做馬牛。
惡魔王妃 038 劫後
湘水湖畔,夾株柳樹夾株桃,株株柳綠襯桃紅。每清風徐徐,陣陣暗香浮動。
夜色濃稠如墨,點點星火搖曳。
行宮,燈火初歇。
房間裡,床榻上,朵朵愛依舊是一身紅白相間的裙衫,只是頭上的氈帽放置一旁,只剩一條條細小的辮子垂落,別有一番風味。
床榻旁,高大魁梧的阿卡定定站著,深深凝望著朵朵愛。眉頭微鎖。
“公主,再仔細想想,你究竟看到了什麼?”阿卡看著朵朵愛那疲乏的臉色,有絲不忍,然,這些話不得不問。
朵朵愛深深嘆了口氣,眉間盡顯疲憊,閉了閉眼,無奈地開口,“阿卡,你要我說多少遍,只有狂風暴雨,飛沙走石,其餘的沒有了!”
“公主,茲事體大,公主請務必慎重!”
朵朵愛抬眸望了望阿卡那堅持的眼神,自嘲地笑了笑,猶如喃喃自語般說道,“阿卡,很多事,我只是不想知道,不代表我真的就這麼傻!能做的我也不做了,能說的我也說了。我只相信,最後一刻,父王一定會來接我的!我是父王最疼愛的女兒!”
“公主……”阿卡想說點什麼,卻頓住了,連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著朵朵愛那堅定和信心滿滿的模樣,心裡有絲酸酸的。
“我進去真的只遇到狂風暴雨,飛沙走石,接著一陣黑煙怪風,然後我就不省人事了,再醒來,已身在行宮了!我所知便只有如此。”朵朵愛收起了平日裡嬌憨的表情,也許是少了瑪瑙流蘇的點綴,那白皙的鵝蛋臉龐,蒙上了一層淡漠。
“那宣小王妃也是一直和公主一起的嗎?”阿卡轉過眼眸,不再看著朵朵愛,她那臉上的一抹淡漠如一根根的細針,扎刺著他的心。
“是,在我昏迷之前,一直在一起。阿卡,不許打小小的主意。小小是我唯一的朋友,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