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大聲讚道:“好酒啊,果然不愧是醉仙舞,滿口醇香,後力綿長,回味無窮,一口飲下,當即便讓人四肢舒泰,飄飄若仙,絕世佳品啊。”
青湖則將自己眼前那一杯推到了範松面前,笑道:“範師弟,既然向長老飲了一杯,你也來一杯吧,免得韓兄說青某做事失了禮數。”
範松看了看眼前的酒杯,淡淡說道:“少宗主,範某不勝酒力,不能飲酒。”
“範師弟,你這就不對了,向長老也是不勝酒力,但是現在豈不是將酒喝了?難道你這架子比向長老還大上一籌,非得讓師兄我雙手相敬才肯喝麼?”青湖臉上笑容不變,擺出了一副開著玩笑勸酒的樣子。但是卻能看得出他甚是堅決,若範松不喝,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範松淡然自若,說話那叫一個雲淡風輕:“少宗主,範某修為淺薄,年輕識淺,自然無法同向長老相提並論,不過說到喝酒麼,範某倒是想問一句,範某喝酒以前,是不是也要如向長老一般,交代一些身後事呢?”
“範松!”向長老勃然變色,厲聲呼喝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少宗主請你喝酒是看得起你,你不喝便罷了,滿嘴胡言亂語什麼?”
“胡言亂語?”範松似笑非笑地看著向長老,眼神中些許憐憫之意溢位,“向長老,你捫心自問,這酒你真想喝麼,可是你心甘情願喝的?”
“自然是本座心甘情願喝的……”這句話說出來,他自己愣了一下,發現被範松給坑了。
然後韓秋大有深意的眼神就掃了過去,心甘情願喝的?喝前先交代“身後”事?開始的時候,向谷一說那幾句話,韓秋還沒反應過來,以為是他怕喝醉了,現在看來,這裡邊還有點問題啊。怪不得範松從進門開始就頻頻使眼色,韓秋知道這裡有問題,卻不知道範松要表示什麼意思,範松擠眼多了,韓秋都以為他是眼睛有毛病了,原來毛病在這酒裡?這回韓秋開始佩服青湖了,這可是在青源劍宗啊,在人家的地盤上,竟然敢大模大樣地對付青源劍宗弟子,了不得!
範松仍然是淡淡地說道:“只可惜,範某孑然一身,毫無牽掛,更沒有什麼身後之事要交代,若是死了,自然是一了百了。範某無牽無掛,也就不會被人抓住把柄要挾,最看重的,也無非就是自己這條命罷了,少宗主,你認為範某會輕易將這條最看重的命交出去麼?”他說話時雖然雲淡風輕,但是卻把“最看重的”幾字咬的稍重了些,似乎略帶嘲弄地告訴青湖,本公子的命是最看重的,至於少宗主你的話,高興了可能聽聽,不高興的話,就當是放屁了!
這回青湖臉上溫和的笑容終於僵住,笑容一點一點消退,陰沉之色卻一絲一絲爬上來,溫和的目光,此時竟也似變得有些陰寒,甚至還摻雜了隱晦的殺意。
“範某自入飛雲劍宗以來,好處沒沾到什麼,任何法訣法器修煉之物沒分到,卻還在不停地為飛雲劍宗賺靈玉,蒐羅那些天地靈材,妖獸材料,完全變成了你們飛雲劍宗的奴僕。宗內兩位師兄為了少宗主一己之私慘死,範某念在同門兩字,萬里迢迢給你送這天下至毒之物‘黃泉滅魂水’來,你卻要範某自己喝下去,少宗主,你看範某像傻子麼?”範松滿臉嘲諷地看著青湖,“少宗主,不得不說,你這個偽君子演的還真是讓人看不出真偽,若不是範某早就知你是一個卑劣無恥之徒,就憑你方才那一番言語,還真就能被你糊弄住,只可惜,範某早就知道你根底,看你故作豪爽,故作君子之態,實在是讓人作嘔!”
“夠了!”青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鐵青著臉冷笑道:“範松,你是什麼東西,也敢衝我指手畫腳?若不是看你是仙雲峰月靈仙子送去的人,早就將你逐出宗門了,還會容你在此大放厥詞?”
範松眉毛一挑,同樣冷笑著譏誚道:“範某不是東西,是人!只不過是出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