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吟詩作賦,以顯示自己文采風流,誰知道這殿中穿梭的宮女太監是不是東川公主派下來刺探情報的?萬一自己一首詩詞引得公主青睞,那豈不是一步登天了?
這時高居龍案的皇上將手中金樽置於龍安置上,微笑著向韓陌齊問道:“韓丞相,朕聽聞百川之子藏雲已到洛城,不知今日可來此赴宴?”
韓秋心裡就是一動,這皇上跟自己那個便宜父親很熟?張口就“百川”,似乎有點不大對頭啊。
韓老爺子心頭一凜,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坐著向皇上欠了欠身,算是行禮:“回皇上,韓秋確實到了洛城,今日同韓兵一起也在殿中赴宴。”
皇上眼前一亮,忙道:“快叫他過來,給朕看看。”
韓秋哪用得著韓老爺子招呼,早就聽得了皇上與韓老爺子對話,這時見韓老爺子看過來,便站起身來,邁出席案,躬身一禮:“草民韓秋見過皇上,皇上金安。”
皇上一看韓秋就是一愣,這韓秋年紀不大,氣度卻是沉穩之極,尤其是表現出來的那種雲淡風輕的樣子,似乎他不是在給跟一國之君見禮,而是跟個普通文人互道“久仰”。而皇上身邊的那個周供奉眼睛卻是猛然一亮。
“果然是一表人才,人中翹楚,英雄出少年啊。藏雲,朕已有三十年未見你父親了,你父親身體可還康健?”
皇上這話一出口,群臣就不由得心頭猛地一動,皇上這是在問候韓秋的父親?這殿中可都是六部九卿或者是身居高位的老狐狸,都知道韓老丞相有一個不成器的兒子無意仕途,流落江湖,成為了洛城笑柄。而更可笑的便是韓丞相這不成器的兒子生了一個更不成器的孫子,大楚第一紈絝之名可是響徹朝堂。這樣的爺兒倆根本就引不起任何人的關注,即使偶爾提到也是嗤之以鼻。可今日皇上怎麼就偏偏問起了韓百川呢?
韓秋內心也有點嘀咕,但是臉上神色不變,微笑道:“蒙皇上掛念,家父身體安康。”
“嗯。”皇上用力地點了點頭,拖長了聲音嗯了一聲,顯得非常滿意,看韓秋的眼神愈發顯得溫和。韓秋甚至從他眼中看到了幾絲慈祥的意思,不由得暗暗納罕。
“藏雲,你此番來洛城可是要求取功名?若有此意,儘管開口,六部九卿以下,文職武將,朕無有不允。”
皇上這話一出口,群臣頓時側目,接著便是一片譁然,皇上喝醉了吧?這樣的話也能隨便說出來?不光是別人不懂,就連韓秋自己也是不明白這個大楚君王為何會對自己如此另眼相看。
“皇上!”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響起,韓秋扭轉身,淡淡看去,就見一個三十餘歲的男子邁出席案拱手衝皇上施禮。這人身形魁梧,骨節粗大,舉手投足間甚是利落,一看便知是個練武之人,模樣與金六福倒有五分相似。韓秋不屑地撇了撇嘴,金泉。
倒是讓韓秋猜了一個正著,此人正是戶部尚書金大用之子金泉,他見皇上如此厚待韓秋,內心極是不忿,韓秋是什麼人他清楚的很,一個名揚大楚的知名紈絝,竟然能得皇上如此看重,直教他妒火中燒。他金泉自幼苦練武藝,兩軍陣前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也不過就是個偏將,韓秋何德何能,竟然六部九卿之下任他挑選?
金泉強壓心中熊熊妒火,沉聲說道:“皇上,我大楚選才歷來便是唯才是舉,各重要衙司之位更是有能者居之。韓公子雖然是名門之後,但才名不顯,貿然放之高位,怕是難以勝任。”
皇上的臉色有點不愉,淡淡地掃了金泉一眼,沒有言語。
見金泉如此混蛋,當堂架樑子壞人美事,是可忍孰不可忍?韓秋還未說話,韓兵卻已經是大怒,忍不住喝道:“放肆,皇上與我大哥談話,豈容你隨意打斷?竟然還敢質疑皇上之言,莫非是要欺君罔上?”
“哼,方才皇上有言,令我等席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