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飛速回溯甦醒,三千年後天地解封,她從劍門甦醒,孤身瞭望,前往望鄉臺尋找劍門尊者,偶遇許應等等事情一一變得清晰。“這麼說來,我稀裡糊塗之下,走上儺氣兼修的歧途”
她臉頰有兩行清淚滑落,喃喃道,“我這個掌門,怎麼就做了劍門的叛徒?”許應詫異,詢問道“娘子怎麼了”“娘子”
時雨晴面色微沉,記起更多的事“是了,這幾日我還叫他相公還好他只是佔我嘴上便宜,沒有做出過分的事。”
時雨晴羞憤難當,卻不動聲色,心道∶“但人心難測,說不定他佔著嘴上便宜,就想佔我身子便宜。且看他打算如何,若是佔我身子便宜,我先假意從他,趁他不備時來個弒殺太上長老,清理門戶”
她想到這裡,柔聲細語道∶“我一時間有些恍惚,想到相公對我這麼好,我卻沒能力做什麼報答,有些慚愧。”
正在此時,只聽一個聲音遙遙傳來,吟誦道∶“五日銀絲織一籠,金烏捉取送籠中。知誰放在扶桑樹,祗怪滿溪煙浪紅好一頭金烏”許應揚了揚眉,詢問道“七爺,這詩是什麼意思”
蟣七道∶“這詩說他五天時間用銀絲編織一個鳥籠,抓了金烏送進鳥籠裡,不知道被誰掛在扶桑樹上,金烏散發的火與煙照得溪水泛紅。他是抒發豪情壯志,說自己有手擒日月之志。阿應,你要多讀書。”許應輕輕點頭,道“在讀了,一有空就看。”
蟣七冷笑道“你分明是助眠!我見你捧著書看了片刻,腦袋一歪就睡了過去”
許應訥訥道“總不如傳奇故事好看。”
那聲音來勢很快,初時還在百里開外,此時已經到了扶桑樹前,邊走邊道∶“聽聞當世儺法,以神都為最,我拜訪神都,拜會年輕才俊,二十戰未有勝者。神都崔氏有言,說儺法強者,無人能出許應之右。今特來拜訪。”
許應向七道∶“神都崔氏,就是那個一直要挑戰我,始終不敢出手的崔東籬麼”
蟣七道∶“多半是他。”一人一蛇循聲望去,只見一位年輕男子向扶桑樹走來,中庭飽滿,器宇非凡,行走之時仙氣飄飄,目光神秀,心包宇宙,氣納山嶽,有一種超然氣度。
他一身紫衣,身後跟著一隻青牛,那青牛矯健,遍體筋肉,漲得牛皮鼓鼓囊囊,牛眼圓突,如光似電,妖氣驚人得很,走來時便見烏雲滾滾,籠罩方圓數十里那紫衣男子向許應見禮,笑道“在下上景宮蕭歸客,此次出宮,聽聞當今修士走上岐途,儺法盛行,因此四處求教,未有敗績。我試圖糾正這種歪風邪氣,雖然擊敗神都各大世家傳人,但他們說只有擊敗許兄,才可以證明煉氣更勝一籌。”
他微微欠身,道“請許兄不吝賜教。”
許應輕輕點頭,向身後的時雨晴道∶“娘子,你剛才說無法報答,現在報答機會來了。你去將他打發了。”
時雨晴心頭微震,悄聲道“相公有所不知,他是上景宮傳人,上景宮是上古時期的門派,傳聞弟子門生極為稀少,但選出來的都是出類拔萃之人。他們上景宮,一世是要出一個仙人的,他們每一代宮主都可以飛昇!”許應疑惑道“他們能渡過超級天劫”“不能。”
時雨晴小聲道,“超級天劫出現後,上景宮的宮主也沒有辦法飛昇。不過上景宮每一代的傳人也都是極為出色的人物,相當厲害。
許應笑道∶“你開啟五秘,現在修為實力大增,踏足五仙之域,可以與他一戰。”
時雨晴硬著頭皮上前,心道∶“蕭歸客雖是上景宮的傳人,但我蜀山劍門的傳承也絲毫不遜。”
只是她心中還有隱憂,上景宮的傳承極為神秘,而劍門的傳承卻很多都失傳了,劍門高深的劍訣是由仙道符文書寫而成,難以解讀。她雖然聰明伶俐,但還是難以參透歷代劍仙留下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