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的大鐘。
那口大鐘發出人聲,道∶"好言難勸求死的鬼。張宮主自尋死路,咱們也沒奈何。唸經送他一程吧。"大蛇稱是,誦唸道∶"宮主早日往生極樂。
黃衣少年動怒。他是上清宮精挑細選的天才,對上清宮的各種道法神通運用自如,竟然被一口鐘和一條蛇輕視。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正要動手,卻見已經有人開始飛渡,準備落在那道神橋上。
神橋已斷,距離他們只有百丈,百丈距離對於他們這些煉氣士來說輕輕一縱也就過去了,但飛渡的那位年輕強者卻十分謹慎,步履踏在天空中,腳下雲霧湧動,緩緩託著他前行。突然雲霧動盪,那位年輕強者的神通破碎。
眾人看著這一串,一顆心提到嗓子眼裡,突然那年輕強者眉心,金篆仙篆符文飛出,仙威動盪,自仙篆中爆發!浩蕩仙威,如真仙降臨,蕩平一切阻礙!
那年輕人與神橋之間,頓時浮現出無數仙家道文,一個個文字從虛空中浮現,遍佈殺機!這裡赫然有仙家的封禁,鎖住虛空,讓任何人都無法接近這座神橋!那年輕人當機立斷,趁著金篆仙篡符文的威力爆發,埋頭向神橋衝去!
金篆仙篆的威力與仙家道文碰撞,逐漸被磨滅,待到那年輕人衝至神橋前,只有一步之遙便可以踏足橋上,突然金篆仙箋威力耗盡,化作一團灰盡。
那年輕人邁步,衝上神橋,驚魂甫定,回頭道∶“只要有仙篡,便可以過來!沒有仙篆護體,便不要自尋死路了!”他剛說完這話,突然身軀僵住,整個人四分五裂,化作一堆肉塊嘩啦倒塌!對岸,眾人呆呆的看著這一幕,驚疑不定。"真仙觀,滅門了。"有人嘆了口氣。
眾人心中凜然,那年輕人是當代的真仙觀主,天地解封,真仙觀除了他之外最多隻有幾個新收的弟子,他是唯一頂樑柱,此刻死在這裡剩下的弟子根本不堪大用。真仙觀滅門,是必然的事情。
紫衣少女道"他的金篆仙篆曾經用過一次,仙篆的威力耗損,導致無法護送他踏上神橋。只有沒有動用過的仙篆,才能落在神橋上。
她目光掃視一週,笑道∶"看來祖師賜給我們的金篆仙篡,是為了應對目前的情況。不過很多道友像是已經用過仙篆了呢!"她飛身而起,衝向神橋,果然只見一面金篆仙篆從她希夷之域中飛出,仙威將她團團護住。紫衣少女衝至神橋,仙篆也恰恰威力耗盡,化作一團飛灰飄去。其他人也紛紛渡橋,不過大部分人都留在對岸,無可奈何。
他們身上雖然也有金篆仙蹤,但在先前的捕殺和奪寶中,已經動用過一次,有的還用了不止一次。用殘缺的仙篆飛渡,就是自尋死路。讓人驚訝的是,蓬來閣的林閣主與那條大蛇和大鐘,居然也平安渡過,落在神橋上。
上清宮主張富貴心中宮然∶"顯然這條大蛇和那口鐘的本事了得,幫他渡過了許多危險。他沒有用過仙篆,此人不弱於我!但折辱上清言之仇,不得不報!”林閣主留步”他突然出聲。
林天華停下,撓了撓腦袋上的草,疑惑的望著他∶"阿巴?""羞辱我上清宮,還想走"黃衣少年張富貴道,"今日我與閣下,一決勝負"林天華抬手,又撓了撓腦袋上的草,看了看大蛇和大鐘。大蛇和大鐘各自後退,表示並不插手。張富貴道"怎麼膽怯了那就對我上清宮道、道、道…"他"款"字還未說出口,便眼珠子險些蹬了出來,只見那位林閣主腦後的紫草突然從其眼耳口鼻中拔出無數根鬚,枝葉根鬚飛舞,焊然向他撲來神橋的對岸,未能渡橋的人們駭然的看到,那紫草根鬚提起,狠狠撞在上清宮張宮主的襠下,張宮主面孔扭曲,還待掙扎,下一刻便拔那紫草寄生,紮根在張宮主的希夷之域中。
眾人毛骨悚然”看來,渡橋也並非喜事,橋的另一端更危險…”
上清宮張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