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
丁泉落淚,大哭道:“我知道,我一定會好好活著,不會辜負你的救命之恩。所以你放心的去吧。你死了之後,就沒有人知道我的秘密了!”
韋褚皮囊和衣裳炸開,鮮血四處流淌。
他的血肉赫然變成無數根鬚,甚至連大腦,也是無數根鬚纏繞在一起形成的形狀!
“我不能讓周家知道,我抄錄了一份《泥丸隱景煉氣法》!更不能讓周家知道,我把手抄本丟了!”
丁泉面相漸漸兇狠,對著人形根觸道,“你要怪,只能怪許應!怪許應這個刁民多嘴!是許應殺了你,不是我!韋兄,我這就送這刁民去見你,為你報仇!”
他的手掌放在韋陀肉身生長出的根鬚上,儺術爆發,那些根鬚在飛速向上生長,很快長出一株大柳樹!
柳樹盤根,樹根靠近樹身部分生長出一張面孔,與韋陀有些神似,臉上還帶著震驚之色。
柳樹的樹冠越來越大,漸漸籠罩破廟,柳枝萬千條,一條一條垂落下來,隨風搖曳。
丁泉站在柳樹下,抬頭看向許應,目光兇惡:“刁民許應,你殺了我的救命恩人,今日本官要為韋大人報仇!”
許應沒有說話,突然大雄寶殿上傳來吭哧吭哧的笑聲,蚖七甦醒,從殿簷處探出頭來,笑道:“你這人倒好,殺了自己的救命恩人,還要怪罪在其他人身上。你誇自己自幼讀書,我看你讀書讀到狗頭裡去了!”
丁泉面色一沉,柳枝唰唰作響,向蚖七捲去,冷笑道:“妖孽,你懂什麼?韋兄是我救命恩人,殺他的人是許應,幫兇是你這條異蛇!我為救命恩人報仇,誅殺你們兩個敗類,義薄雲天!”
蚖七身形竄動,以三丈身軀為拳腳,軀體一彎一折,便施展出象力牛魔拳的拳法,氣血激盪,將近身的柳枝逼退!
他身形遊走,各種拳法施展開來,體內象鳴陣陣,冷笑道:“姓丁的,人家說我是毒蛇,是妖怪,我看你才是毒蛇,是妖怪!你身上連一丁點的人味都沒有!”
丁泉大怒,痛下殺手,蚖七頓時連連受創,岌岌可危。
許應走出大雄寶殿,認認真真道:“丁泉,我剛才細細琢磨《泥丸隱景煉氣法》中的儺法儺術,發現其中的儺術破綻頗多。”
他鼓盪殘存氣血,在身後勉強形成象神煞體異象,道:“你的儺術和不死之身,其實沒有那麼難破。只要尋對位置,殺你易如反掌。”
丁泉心頭微震,冷笑道:“你唬我!《泥丸隱景煉氣法》我學了八年,你就算偷到手也不過僅僅半天,能瞧出我的破綻?”
許應一瘸一拐的向他走來,身後的象神煞體也是一瘸一拐,笑道:“《泥丸隱景煉氣法》有獨到之處,但也只是一門粗淺的儺法。我鑽研妖族功法五十餘篇,《泥丸隱景》是最粗陋的。可見,周家並未傳授你高深儺法。”
丁泉哈哈大笑:“妖族功法最高境界就是採氣期,給儺法提鞋都不配,你居然還有臉說我的儺法粗鄙?”
他心念一動,無數柳枝翻飛,如毒蛇大蟒,四面八方絞來!
與此同時,另有無數柳枝穿梭來去,對付蚖七。
這正是《泥丸隱景煉氣法》中記載的頂級儺術,儺柳拂劍術,以柳樹柳枝為劍,萬千柳枝施展劍術,迎戰四面八方的敵人!
而在敵人數量較少時,又可以集中柳枝,絞殺敵人!
許應走來,身形與象神煞體相連,一瘸一拐,忽然閃動一下,又或側身,總是能險之又險的避開儺柳拂劍術的攻擊,與丁泉越來越近。
丁泉心中慌亂:“他真的看出了我儺術的破綻?不對不對,我修煉了八年,怎麼不知道我的儺術有破綻?他在嚇我!”
他立刻變招,腳下無數柳樹根鬚拔地而起,依附纏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