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的修士對割頭皮似有執念,戰勝強大而可敬的對手,便要割去對方的頭皮以示敬意。”
許應打量這些屍骨,心道,“這些屍骨是怎麼來的?這些屍骨,看起來不像是強大可敬的對手。”
他蹲下身子檢視,微微皺眉,屍骨的數量太多了,幾乎每一具屍骨上都有致命傷,洞穿了頭顱、肋骨等處,應該是法寶穿透造成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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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還可以看到鈍器傷害,應該是錘子、斧子等重型法寶造成的傷害。
許應逐一檢視,眉頭皺的更緊。
他發現,這些骸骨不僅有成年人,還有著老人和孩童,這些骸骨的頭骨處,也有切割留下的痕跡。
他們也被切去了頭皮。過了片刻,許青起身,來到翠青色石碑下,這是一塊翠巖雕琢而成的石碑,碑上文字是理文,寫的是一門功法,他細細研讀,不禁動容。
這塊石碑上燒錄的是一門大道九重的玄功,以太陰大道為道基,修煉大道等身。
不過石碑並不完整,只有修煉到第八重的功法,第九重的功法被人用利器削去。
但即便如此,也比彼岸傳給天仙界的功法完整許多倍!
許應打量石碑上的切痕,心中微動,此等利器,可以與誅仙殘劍媲美,極為鋒利霸道。
許應直起腰身,看向昏暗不明的天境墟,心道,“天境墟中肯定還有些完整的功法,並未被人削去,若是能夠尋到一塊二塊翠巖,得到上面的傳承,只怕不會比混元洞淵闢劫經遜色。”
他向天境墟的邊陲走去,他雖然對這裡的功法頗為動心,但還是打算先與太乙天尊匯合。
“此次四位大道君一起出動,只怕目的是為了尋找大道主的功法。”
這時,卓道純的聲音傳來,道。“他們的因果極重,輕易不敢踏足這裡,唯恐引動當年的因果,遭到報應。”
許應循聲望去,卓道純正站在剛才那塊殘缺石碑前,打量石碑。
許應停下腳步,不解道:“大道君會有何因果?”
卓道純道:“我豈敢非議先賢?不過從這些屍骸的死狀來看,倒可以猜出一些前因後果。”
許應虛心道:“敢請教?”
卓道純揹負雙手,目光落在翠岩石碑上,道;“我們現假設,不是天境擱淺在彼岸上,而是彼岸擱淺在天境上,巧的是,天境此時值大道潮汐的潮落階段,諸天無道,自己的修為無法動用,大道也沒有了力量。他們空自剩下豐富的學識。”
許應望向他腳下的骸骨,道“而那時彼岸,還是一些蠻族。他們還只是掌握一些粗淺的道法。”
卓道純點頭,道:“當彼岸擱淺時,彼岸的蠻族發現了天境。他們進入天境,發現這裡處處都是難以想象的財富,這裡的人們也擁有豐富的學識。天境的人傳授給這些蠻子。他們的道法,傳授給他們理文,授他們以文明。”
許應走上前來,觀察地上的屍骨,介面道:“但是後來有一天,情況變了,蠻子們變得更為強大,天境的人雖然是老師,但因為大道落潮的緣故,他們沒有了力量。”
卓道純道:“於是一場屠殺開始了,蠻子們大開殺戒,殺掉他們的恩人,他們的老師。”
許應心中微動,道:“他們想要徹底滅絕天境的恩人,於是下達一項命令,但凡割掉天境的人一塊頭皮,便可以獎賞寶物或者神通修煉法門,長此以往,割頭皮就成了一種彼岸的習俗。”
可見,彼岸已經把割頭皮當成了一種傳統。
卓道純道:“天境的人空有道行,卻沒有法力,無法運用道法神通,他們的頭皮被割下來,等待他們的便只有死亡,蠻子們將他們驅趕到刻有他們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