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來酒勁兒還狠。
兩個人這麼熟悉,佔色又怎能不知道他肚子裡的花花腸子?
眼看按壓在身上的男人呼吸急促眸色流光神情怪異,她的心裡就有數了。有些心疼他的隱忍,又有些好笑他這麼苦逼的樣子,她狠狠憋住了笑意,眉眼兒彎了一下,故意逗他。
“你要做什麼?”
原以為她的話都遞到嘴邊兒了,他會像剛才那樣兒繼續流氓的行當,哪兒會料到,他一把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就將她牢牢地壓在懷裡,低下頭來瞅著她,瞅得特別認真,瞅了好一會兒,他才壓低了聲線兒,帶著大提琴尾音一般的聲音告訴她。
“老婆,等中秋過了,咱倆去補錄一個結婚檔案吧?”
佔色有些意外。
原來他還記著她說的話,不結婚不許他碰她?
心思動了動,她又好氣又無奈,只看著他,不說話。
四目相對,他的眼神兒越發柔和,卻又讓她想過許多兩個人之間相處的點滴過往來。
就這麼看著,誰也沒有說話。
她不知道該怎麼推翻自己的心理建設。而他,則在等著她的回答。
良久,一陣夜風夾著清綱的花香吹了過來,伴著男人清冽的氣息掠在佔色的臉上,讓她終於回過神兒來了。
“你不是說你個人資訊不能錄入婚姻系統?”
男人低頭,吻她的眉眼,“只要你心裡妥當,算不得事兒。”
佔色眯眼審視他。她自然知道,他既然說不能錄入檔案,自然有他的道理。既然當初那麼堅持,又何必為了她再去破這個例呢?其實,兩個人只要相好,那個破證兒確實不能證明些什麼。
這麼尋思著,她心裡嘆息,覺得實在沒有這樣的必要了。
微微與他拉開距離,她盯住他,正色說。
“我想,不用了……”
哪料到,不等她的話說完,男人以為她拒絕,眉頭一豎就急了,穩穩地勒住她的腰,不爽地湊過頭去,在她白皙的脖窩裡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混蛋!”
佔色吃痛地‘啊’了一聲,活生生地嚥下話去,抬手捂著被咬的地方,生氣了。
“你咬我幹嘛?!”
“哼!你說呢?”黑眸帶著惱意,權四爺的樣子,有幾分小孩兒心氣。
“!”
一臉的驚歎感地盯住他,佔色啞口無言了。原本她想說的就不是那個意思,卻被他理解成了是拒絕,丫可真夠逗的。
然而,吃痛之下,她也懶得再給解釋了。只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橫眉冷目。
“就不同意,閃開,離我遠點兒!”
男人永遠不懂的,小女人吧,有時候就最喜歡說反話的。可嘆權四爺一顆色心上上下下,起起伏伏,好不容易見女人軟下來了,他卻沒有忍住那香肉肉的誘惑,不小心地咬痛了她,見狀,哪兒還敢反駁啊?
無奈地揉了揉他剛咬過的地方,他板著臉依舊面無表情,卻是早軟了聲音。
“佔小么,老子不僅想咬你,還想把你吃到肚子裡!”
一眼掃過去,佔色見他英挺的臉上寫滿了懊惱,苦逼服軟的樣子裡又滿帶著濃濃的情意,於是乎,心裡剛冒出來的那點兒火氣,連渣都不剩了。
不過,有的話,一旦過了那個時間點兒,再撿起來說,似乎就沒那意義了。
抿了抿嘴,她看著他,“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了。”
權少皇黑眸爍爍,盯住她眸底狼光直閃。可他琢磨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生氣了,還是沒有生氣,只覺得心下愈發不踏實了。
為了自個兒的男人威風,為了自個兒受苦受難的二兄弟,為了這個什麼也沒有撈著的中秋月圓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