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嘴巴不滿地癟:“我沒有吃完飯呢。”說著,在媽媽來抓人前,溜回了飯桌。
蔓蔓循著孩子的聲音一瞧,發現彭芳來了,問道:“她不是在大學軍訓嗎?”
“今晚她有事請個假回來。”趙文生少言兩語帶過,扶著的眼鏡,卻顯得心思不寧。
似乎能接到表哥發來的示意,彭芳縮回了探長的脖子,連出去客廳和蔓蔓打招呼都不敢,端起碗扒起飯。
小東子爬回她身旁的椅子上,瞧瞧她,小鼻子一皺:“你喜歡我媽媽做的飯嗎?”
彭芳覺得這孩子問的怪,卻也答:“喜歡。”
“喜歡,那我們離開這麼久,你只吃這麼少?”
彭芳一身冷汗爬背,緩慢轉過頭,看見兩隻勾著得意的小眼珠子,乾巴巴地扯扯唇角:“我這不緩一下,再吃嗎?”
聳起兩條小眉頭:“姐姐這麼愛撒謊可不行。”
彭芳只差抓條白紙巾向小傢伙揮揮,高舉白旗投降。然而,小傢伙是說對了,她這飯,真是吃不下了。心裡這會兒是亂成了一團麻,見林佳靜病成這樣,如果他知道了會怎樣。想想,都覺得挺後怕的。
被扶起來喝水的林佳靜,感覺是好一些,打量屋內時,很快發現在食廳裡吃飯的人影。
這個背影?
她記得,很記得,頭一次從視窗望下去,望到和他在一塊的那個女孩。雖然長得不怎樣,卻是很讓人妒忌。
那是她生平第一次妒忌上一個人。
妒忌的緣由是什麼?她也搞不清楚。太多的因素,比如,身份,生活背景的差異,讓對方能輕而易舉獲得長輩的喜愛,而不像她,被人厭惡。
意識到背後有一道炙熱的目光射來,彭芳咬住了筷子頭,低下眉,揪緊著。
……
大院門口
“陸上校。”哨兵在看見君爺出現的時候,敬禮。
君爺一個示意的眼神,要他們不要搞出動靜,以免驚動到外面的人。
門外的大街,路燈明亮,杜宇的那輛小轎車靜悄悄地停靠在路邊線內。溫世軒在車旁徘徊,低頭,兩手心不斷地摩擦,顯出一絲焦躁和不安。
突然聽到靠近的腳步聲時,溫世軒若被驚慌的動物,仰起頭。
來到這個男人面前,近距離看著,眼睛、眉毛、鼻子、衣服,一遍遍,是在腦海裡重複地濾過,最終剩下的那個殼,怎麼看,都是和記憶裡的那個人幾乎是一模一樣。況且他知道,認錯溫世軒的人,似乎不止是他。
他自認,能很理智地站在這個男人面前,與對方說話,結果他發現辦不到。他恨透了這張臉,縱使明知道不是溫世軒,都無法抑制對這張臉的情感。
“你——”溫世軒在夜裡,像是看得不是很清楚,歪著頭,瞧了許久,做出一副仿若才記起的樣子,“你是蔓蔓的大哥吧?”
溫世軒表現的平靜,鎮定,十分的容易惹火人。
他終於明白他妹妹專和他搞對抗時那種溫吞吞的性子從哪裡養成的,無疑,是這個男人潛移默化中教出來的。
“是,我是蔓蔓的大哥。你怎麼會在這?”他慵懶的嗓調別有深意地問。
溫世軒腦殼卡了下,方是找到應對的話:“我,我這是沒事四處兜兜風,剛好走到這附近。”
“兜風到這裡,是想見我妹妹?”
“沒有,不是。”溫世軒慌慌張張的,生怕他察覺到什麼。
自己沒有做虧心事,但是,養女都把一切安排的好好了,他不想節外生枝。
在他前面的,這個養女的兄長,他知道的,從第一次見面即知道的,對方討厭他。後來他從陸老頭等人的片言斷語,大致能知道些情況,好像是他和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