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求個恩典,再給胤禔納一個側福晉,側福晉總要尊貴些,生了孫子您就會高興了。”大福晉面不改色,正經看著婆婆道,“至於兒媳婦,大概沒那個命。”
惠妃正要發作,前頭轉過一行人,卻是德妃領著溫宸公主來,小公主一見惠妃和大福晉,歡喜地跑過來,給惠娘娘行了禮,就拉著大嫂的手說:“大嫂嫂,我的小侄女進宮了嗎?”
大福晉一改對著婆婆冷冰冰的神情,溫柔地對小姑子說:“她們都在寧壽宮,一會兒就能見到了。”
嵐琪走近她們,與惠妃客氣地頷首示意,大福晉上前來行禮,嵐琪笑道:“好久不見,你氣色很好,身子也清減了,回頭好好與我妹妹說說,她到現在未能清減一些,嫌棄自己不如從前漂亮,都不肯進宮來讓我看看。”
大福晉溫柔地笑著:“府裡住得不遠,兒臣過些日子就去瞧瞧您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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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琪笑道:“她多大能耐,還敢讓大阿哥福晉去看她,我會派人傳話,讓她到阿哥府上給你請安。”
大福晉笑道:“不用講究這些。”
溫宸不耐大人們說這些客套話,嬌滴滴地說:“大嫂嫂,我想去看小侄女。”
大福晉忙答應,牽著溫宸的手,朝婆婆和德妃欠身行禮後,便領著小姑子走在前頭,嵐琪與惠妃因同往寧壽宮,不得不走在一起。
這樣的光景倒是少見的,惠妃都不記得上一回好好和嵐琪說話是幾時,她們到底從哪一年開始生分也不得而知,就是這麼不知不覺一年又一年的,彼此走上了不同的道路,越走越遠。
嵐琪一路無話,含笑寧靜地看著前頭和大嫂嫂撒嬌的女兒,惠妃時不時會看她一眼,忽然道:“過兩年,是不是該給皇上安排選秀了?”
嵐琪見她,笑道:“怎麼突然說這些事。”
惠妃道:“當年你還是新人時,我也不過二十多歲,可是再往後有新人來,就要比咱們的孩子年紀還小,你說她們若不安分,咱們怎麼管教?”
嵐琪卻笑悠悠看著她:“惠妃姐姐近來和袁答應走得很近,是不是摸索出一些門道了?”
惠妃徒然變了臉色,被噎著說不出話,嵐琪則繼續道:“我是想,還能怎麼樣呢?年輕的來了後,懂禮數的自然不必操心,若是有幾個不安分,管教便是了。”
“等咱們都停了牌子,就只剩下她們吹枕頭風了。”惠妃冷笑,“歷朝歷代多少後來居上的小妖精撼動皇后皇妃的地位,這事兒也不新奇了。”
這話隱隱有嘲諷嵐琪的意思,可她一笑而過,淡淡道:“她們若生出那樣的心思,萬歲爺頭一個就容不得了,還輪得到惠妃姐姐操心?”
的確如此,德妃能有今日,是因為皇帝把她放在心尖上,她和榮妃幾人能在妃位,也是皇帝給的。這麼多年從來沒見誰瞎折騰能到什麼好處,後宮女人之間雖然糾葛不斷,可僅止於彼此小打小鬧,皇帝根本不會允許她們成就什麼“大事”。
至於歷朝歷代那些後宮鬧得厲害的,多半都是攤上了個昏庸好色的君主。
又被堵了一句,惠妃只覺得胸中鬱悶,不由得說:“你如今真是看得開看得遠,心裡也強大。小赫舍裡那樣慘死在你面前,章答應到現在還傻乎乎的,你卻什麼事都沒有了。”
嵐琪笑道:“章答應也好了,皇上去安撫了兩次,什麼事兒都沒了。”
惠妃知道,這一來一往的,烏雅氏根本就不給她鑽空子,甚至她有意無意地將氣勢壓過自己一頭,原有說法,四妃之中,以惠妃、宜妃、德妃、榮妃的次序排列,雖都在妃位,因出身和恩寵的區別還是分了先後主次的,但如今協理六宮的是兩個包衣出身的女人,她和宜妃八旗秀女出身的人,卻被晾在一邊。從前宜妃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