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之後是匆忙的腳步聲人聲,也不知外頭人說了什麼,但見帳前門簾被掀開,一身金燦燦鎧甲的玄燁赫然入目,嵐琪的心猛然震盪,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
皇帝身後沒有人跟進來,他進門見嵐琪一身宮女服色立在鏡子前,也恍惚看迷了眼,心裡極歡喜,卻笑著說:“哪兒來的宮女,瞧見朕不行禮?罷了罷了,快來給朕脫了鎧甲。”
嵐琪應聲朝前挪了步子,可腦筋一轉又停下,撅著嘴氣呼呼地看著玄燁,兩邊互相瞪著,玄燁把持不住似的,笑著便膩過來把嵐琪摟入懷,冰涼堅硬的鎧甲也沒覺得那麼可怕,大半個月不見面,誰見了誰心裡都是一團火。
“臣妾可不是宮女了,不過穿了宮女的衣裳而已。”嵐琪柔柔地一聲,在玄燁懷裡說,“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此行可安好?皇上……您想臣妾了嗎?”
玄燁眸中滿是笑意,氤氳旖旎,在她臉頰上輕輕啄一口道:“想極了,恨不得日行千里回去瞧你。”
嵐琪嬌笑:“那太皇太后呢,您也想皇祖母了吧。”
玄燁在她腰上掐了一把:“矯情,快給朕脫了鎧甲,才去檢閱了軍隊夜行,白天也在將士中間廝混了一整日,滿身塵土。一會兒他們送熱水來的,給朕好好洗洗。”
嵐琪低語:“臣妾顛簸了大半夜,身上都出汗了,黏糊糊也很不舒服。”
玄燁笑:“要不要一起……”
“不要。”
自然是不要,嵐琪發現自己似乎是在軍營裡,不敢太放肆。但之後兩人都收拾清爽依偎在一起時,玄燁才告訴她也非真正在軍營裡,是半路回來拐過來看一眼,有軍隊的人護駕而已。
彼時嵐琪哦了一聲:“原來不在軍營裡?”
玄燁立刻促狹地欺身而上:“所以呢?朕的德嬪娘娘,要做什麼?”
嵐琪知道今晚逃不過,莫說玄燁渾身是火,她自己大半個月不見心愛之人,又折騰半夜眨眼遠離宮闈在這荒郊野外,心裡頭的不安迷茫漸漸變了味道,再等真真切切在玄燁懷裡,瞬間全化作了綿軟情意,只是嬌滴滴說:“臣妾怕不能,馬車實在顛簸,渾身都疼,累得直犯困。”
玄燁的大手便拂過她彷彿柔若無骨的身體,或輕或重地摩挲揉捏,哄著她:“朕給你揉揉,就不疼了。”
嵐琪嬌軟的肌膚一寸寸在玄燁的手下變紅,雖然並非第一次在營帳**赴**,但此番經歷實在難得,又有久別勝新婚的意味,**幾度無須贅述,只知翌日晨起,嵐琪更加覺得身子綿軟無力,奈何玄燁精神奕奕,將她獨自留下歇息半天,自己又去忙要緊的事。
待得日上三竿,玄燁又匆匆回來,嵐琪也已梳洗打扮齊整,皇帝問她餓不餓,聽說進了些點心了,便笑:“朕領你去一處瞧瞧,朕離京時路過,他們說回來若趕得巧能見到盛景,沒想到真是遇見了,這就走。”
嵐琪卻拉住問:“皇上,太皇太后那裡要怎麼辦?別的人說閒話臣妾不怕,就怕太皇太后生氣。”
“總有朕在,皇祖母還不知道你我的脾氣,出來了就別想了,朕想你散心快活才讓常寧去接的,別叫他白辛苦一場。”玄燁不以為意,之後更是大大方方帶著“宮女”出行,隨行的人見過德嬪的極少,此行本就有宮女,皇帝帶了幾個過來,還是全留在原先的隊伍裡跟著太子,誰又計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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