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子裡瞧過一眼了,模樣沒得挑,性子溫柔得很。”
戴貴人竟是不大信,連聲問:“皇上早就想好了?”
嵐琪且笑:“皇上日理萬機,瞧著是不大和孩子們親近,可一個個都是他的骨肉,他不惦記還有哪個惦記?你又這樣好,皇上更加疼惜七阿哥,這事兒早就有主意,只是不好說罷了。一會兒你和端嬪姐姐一道隨我去寧壽宮,我指給你看是哪個孩子,你看一眼再離開,就在鍾粹宮等旨意吧。”
戴貴人歡喜得不知如何是好,雖然十多年沒有聖寵,但鍾粹宮裡日子安逸美好,不想也就不想了。可畢竟是皇帝的女人,當初鍾粹宮一眼“誤了”終身,這些年心底仍舊會渴望皇帝的愛意,只因自知求而不得,便默默守著這份心思,如今聽德妃娘娘說皇帝一直記掛她們母子,心中滿是安慰喜悅,總算沒有空負了她十幾年的情意。
太后那兒選福晉,是下午的事,女孩子們被內務府的人領著一道前往寧壽宮,覺禪貴人帶著香荷在她們必經之路旁等候,自然是站在隱秘之處不會叫人察覺。她將走過的女孩子們一一看過,對女人來說,年輕是最好的裝飾,女孩子們個個嬌嫩如花,看慣了宮內濃妝豔抹,直叫她眼前一亮,可也因此沒記住什麼人什麼模樣,匆匆在眼前一晃而過,大多沒什麼印象。
等女孩子們悉數走過,香荷興奮地對主子說:“這裡頭就有咱們八福晉呢。”
覺禪氏點頭應著,與香荷一道原路返回,試圖想起剛才那些孩子的面容,腦中突然閃過一個激靈,自言自語道:“那孩子,我像是在哪兒見過。”
香荷笑道:“好些小姐是隨家人進宮過的,您在寧壽宮或別處見過也不稀奇。”
覺禪氏搖頭:“不像是那樣見的面,可我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了。”
寧壽宮內,佟妃、榮妃和惠妃幾人早已等候,嵐琪姍姍來遲,帶著端嬪和戴貴人一道,原打算讓她們看一眼就離了,太后卻笑:“該是讓戴貴人坐在一旁,叫孩子知道婆婆的尊重才好,貴人位份雖低,帝王宮嬪到底還是尊貴的,豈容外人小覷。”
宜妃在旁推了推身邊的惠妃,輕聲笑:“太后這是拿著姐姐作比較呢?不過您也別動氣了,好歹沒把覺禪氏找來與您平起平坐不是。”
惠妃冷冷睨她一眼:“我可不像你,什麼都愛計較。”
602當年那個孩子(還有更新
宜妃沒動氣,反晃了晃指間戒指上耀眼的寶石,得意洋洋地說:“愛計較才被人重視,太后和皇上已經答應,將來九阿哥的福晉讓我自己來挑,姐姐到時候可要幫我把把關,不求別的,和我家五福晉一樣孝順就好。”
惠妃知道她揶揄自己膝下兒媳不孝順,懶得與她費唇舌,抬眼瞧見那邊德妃已經在太后下手落座,言笑間甚是親暱,不禁心中冷笑。如今五妃之中,數德妃與佟妃最尊貴,昔日關於自己是四妃之中最尊的傳說早就消失在時光裡,她並不想爭什麼尊貴與否,皇帝那點點可憐的恩寵她更是早十幾年就不在乎,眼下她最在乎的,只有大阿哥的前程。
不多久,內務府就來請旨問是否可以開始,太后無異議,便與眾人一道等待年輕女孩子們進來,一批又一批地看過,休息上茶的當口,宜妃揉著腦殼說:“真叫是給阿哥們選兒媳婦,不然瞧著這麼些年輕女孩子選來送去皇上身邊,我真是心都要碎了。”
太后聞言幽幽一笑:“有這日子呢,近來宗親之中不乏有人來向我建議,皇上這麼些年都沒正式選秀過,是該選一選了,我正打算與皇上商議幾時辦了這件事,你現在好好捧著自己的心,別到時候碎了一地。”
宜妃訕訕賠笑不敢再多嘴,回眸見惠妃衝她微笑,不禁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惠妃卻與她道:“年輕十歲,你說這樣的話嬌俏可人,這會子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