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冷笑:“從您這兒出去的那個覺禪貴人,到如今還是咱們宮裡最最漂亮的女人,咱們也好烏雅氏也好,往她身邊站都是要被比下去的,可皇上一直不大喜歡她,是不是很奇怪?”
惠妃心裡犯嘀咕,怕宜妃是說覺禪氏和納蘭容若的瓜葛,幸而宜妃話鋒一轉,譏諷道:“聽說在暢春園裡,那個生了十三阿哥的章答應為了討皇帝喜歡,把自己打扮得跟覺禪氏一樣,但東施效顰,皇上歡喜了幾天後,還是覺得正宗的那一個有味道,可不過是某次在路上說了幾句話,了不得了,那個章答應可不答應了。”
惠妃的確聽說那邊有矛盾,但事情卻不是她想要的結果,看著宜妃眉飛色舞毫無心事,就是與她所期待的事截然相反,可那件事至今沒有下文,這幾日明珠府裡又沒有人進來,她一時無處去問。
宜妃不知她這些心思,繼續嘰嘰喳喳道:“那個小答應可不是吃素的,聽說跑去覺禪貴人的住處一通鬧,把那個病怏怏的易答應都嚇病了。”
惠妃聽著,淡淡地說:“年紀輕,吃醋泛酸難免的,可真要撕破臉皮,就難看了。”
“哪兒還有什麼臉皮,爭寵的時候,都恨不得把對方撕碎了。”宜妃咯咯笑著,分明沒親眼看到,卻彷彿看了場好戲似的痛快,連聲嘖嘖,“那個章答應是德妃扶持的,她跑去和覺禪氏鬧,丟的就是德妃的臉,我真好奇德妃私底下怎麼調教她的,怎麼調教出這麼一個糊塗東西?”
371輕狂的小答應(還有更新
惠妃多疑,見不得宜妃幸災樂禍的輕敵,皺眉說道:“一個小答應還能翻出天?覺禪氏再不濟也是個貴人,她有什麼資格去鬧,再者德妃那般的人,會由著她們爭風吃醋?”
宜妃不屑,輕哼道:“姐姐也知道,近來烏雅氏對覺禪貴人諸多照拂,宮裡有傳聞,覺禪貴人之所以會被奄奄一息的搬去延禧宮,是因為貴妃虐待她,貴妃娘娘還能為了什麼原因虐待她?我估摸著一定和德妃有關係,那晚的事我們都知道,皇上從鹹福宮走後,德妃已經在乾清宮等了,可見他們是說好了的。”
“這又有什麼相干?”惠妃對暢春園的狀況依舊懷疑。
宜妃卻笑:“原先永和宮是出了一個章答應替德妃狐媚皇上,對章答應本身來說,不管當初怎麼上的龍床,現下嚐了那麼多甜頭,豈能輕易拱手讓人?但如今德妃又招攬一個美豔無雙的覺禪氏,往後從德妃吃剩的那一點點恩寵裡頭還要再分走一份,小答應能依?姐姐你有你的道理,我也有我的道理,難不成您還盼著她們好?我可盼著她們四分五裂,窩裡鬥呢。”
惠妃靜靜聽著,心裡頭想了又想,宜妃的看法不是不可能,但她不能掉以輕心,畢竟宜妃不知那件事,而她心裡還等著事情的結果,眼下事情沒有下文,卻鬧出章答應爭寵的事,天下哪兒來那麼多的巧,硬是湊出來的,還說得過去。
“姐姐要小心,覺禪氏心裡指不定記恨你搶走了她的八阿哥,若是與德妃聯手往後對付咱們,可就不好辦了,她們從前就有往來,從覺禪氏還是宮女那會兒就勾搭上了是不是?”宜妃說著摸了摸面前的茶碗,已經不暖手,揚臉便要喚宮女來上茶,猛地卻看到八阿哥站在門前,她心裡頭一驚,邊上惠妃也看到了,頗尷尬地說,“胤禩,你怎麼在這裡?”
“兒臣想去找九弟玩。”胤禩樂呵呵地跑進來,彷彿並沒有聽見方才宜妃那句話,乖巧地問他能不能去翊坤宮,宜妃忙哄了他去,說九阿哥在家裡午睡,讓他去叫胤禟起來。
孩子蹦蹦跳跳地跑開,宜妃一臉愧疚地問惠妃:“姐姐告訴孩子了嗎?他額孃的事?”
惠妃冷著臉,又不想真的出言怪宜妃說話沒分寸,只嘆道:“大概從什麼宮女太監嘴裡聽到了,我覺得這孩子是曉得的,只是眼下覺禪氏不在宮裡,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