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傻小子,我還能是誰啊?你六爺啊,不認識啦?”
賀老六一邊搓著自己的臉,揉著自己的眼角,一邊不耐煩的說道,
“唉,可惜了這張防水防火抗氧化的高階臉膠了,好幾十萬呢,比他孃的好萊塢的人造碳活性麵皮都值錢啊!”
“可是你怎麼。。。怎麼。。。。?”
郎天義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什麼怎麼怎麼的?變好看了是吧?六爺我壓根也沒跟你說過我醜啊?
沒聽過戲文兒裡面唱的嗎?
六尾狐引離人三魂,
崑崙鎖住妖孽的法門,
我乃是乞式狐刀的後人,
大漠月下容貌似美玉如天仙。。。。”
賀老六說著說著,還跟著哼唧了起來,他哼唧了一小會兒後,發現所有人都像是看著妖怪一樣看著他,
有些尷尬的停了下來,朝郎天義眨了眨眼,
“真沒聽聽過?”
郎天義呆呆的搖了搖頭,“真沒聽過!”
賀老六又向於德水等人掃了一眼,“你們也沒聽過?”
於德水等人也聳著肩膀,搖了搖頭。
賀老六嘆了口氣,語氣略帶感嘆,“唉,也難怪,這戲文兒流行的時候,是好幾百年前的事了,
講的是一個從崑崙西門裡面出來的人年輕後生,帶著一群狐狸,漫山遍野的收孤魂抓野鬼的故事,
那年輕人,就是咱乞家的祖上。
話說這狐狸啊,生六尾,為妖狐,能嗅孤魂野鬼,人採其精氣修煉之,可飽容顏不老,男如美玉,女塞天仙啊。。。。”
賀老六一講起祖上的光榮事蹟,就又開始沒完沒了,儘管他已經換了一幅漂亮的模樣,
但是身上那股子協力邪氣的江湖匪氣,仍然改不了,就像是孃胎裡帶來的一樣。
然而,若不是舉手投足間這股子匪氣襯托,就以他此刻這幅容貌,往那裡安靜的一站,
很容易讓人當成是女扮男裝的大姑娘。
“我說,六爺,我還能這麼叫您麼?”
郎天義將他打斷。
“給面子的,六爺可以繼續叫,在前面加上漠北盜帥四個字,我也不介意,
不過既然你們看到了我的真實面容,我也就不必再跟你們隱姓埋名了,
從今天起,爺們兒我就是乞連城!”
乞連城一幅流裡流氣的樣子,叉著腿,歪著腦袋,像是個跑江湖賣藝的練家子一樣,向眾人一一抱拳。
“那好,六爺,我就不明白了,以您這樣子,這身段兒,要是唱戲去,扮個旦角兒,都能趕上那梅蘭芳了,
為什麼非要把自己弄成那幅模樣?”
“我是幹什麼的?”
乞連城問道。
“淘沙的啊!”
“這不就對了,六爺我常年在氣候惡劣的環境下作業,漫天飛沙走石的,
不好好保養,怎麼對得起咱六字脈老祖宗給咱的基因呢?是不是?
再有就是,咱們乾的這行當,經常跟地底下的孤魂野鬼,陳年老屍打交道,
長的醜點,不容易被纏住,沒聽說過那些湘西的趕屍將,都是醜八怪嗎?
一個道理。特殊的行業,有特殊的規矩。
萬一哪天在公安局那備案了,脫了這張臉,伸伸胳膊,伸伸腿兒,拿點錢,投資點教育事業,
搖身一變,咱就是優良企業家啊!”
乞連城一邊揉著眼角,一邊得意的說道。
剛說完,整個艦艇的船身突然一陣劇烈的震盪,指揮室內的所有人,都跟著左右的搖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