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斌向旁邊的一個女孩揮了一下手,然後掏出一打一百元的人民幣,“這是一萬元,都給我換成一百一個的籌碼。”
付斌扭頭對坐在旁邊的龍雲說:一萬元我們倆一人一半,看誰贏得多,在這個大廳裡每注最底是二十元,那邊的電子賭博廳每注最少是一百元,貴賓室裡每次最少是一萬元。“那最多可以押多少?”
“沒有最高限額,但是不同的賭檯有不同的‘限紅’,我們這張臺的‘限紅’是五萬。”付斌回答道。
“什麼是‘限紅’?”
“限紅就是押在莊上和閒莊這兩個上面籌碼的差額,例如我在莊上押了五萬,你如果要押閒,就只能是在十萬以內,超出十萬就不開牌了。”
“那如果我也押在莊家呢?”
“如果閒家沒有人押,都押在莊家上,只要是超過了五萬,這把就撤牌,重新發牌,這是賭場為了保護自己定下的規矩。這家賭場裡最高限紅是三十萬。”付斌指著荷官前面放著的籌碼說:“賭場還有一些規定,比如這張臺子上賭場儲備的籌碼是三十萬,如果今天輸光了這三十萬,那麼賭場就會封臺,把這張臺封住不再賭。還有過會你押莊和閒的時候也要注意,這兩處都是一賠一,你押一百,贏了就給你兩百,但是如果是押莊贏,賭場要扣百分之五的抽頭,押上面的和贏是一賠八。每筒牌是用八幅新開封撲克牌,用洗牌機洗過後放進發派箱裡,撲克牌在發到三分之二的時候,荷官就會把剩餘的牌扔掉,重新裝牌,他這樣做是怕被人記住牌。”說到這裡,女孩用托盤端著紅色的圓形籌碼走了過來,然後把籌碼放在付斌面前,並且放下了一盒海河牌香菸和一盒火柴。
付斌笑著說:“煙是賭場送的,為了讓我們多輸錢。”說著話把籌碼分出一半來給了龍雲,“這些是給你的,你自己看著押。”
“嗯,”龍雲嘴上答應著,心並沒有在這上面,他的眼睛不停在大廳裡巡視,心裡在考慮著對策。
這時候,荷官已經開始發牌,分別在莊和閒發了兩張牌,付斌想了想,在莊家上押了二百元。然後看了看龍雲,發現對方的注意力沒有在臺面上,就碰了他一下,輕聲說:“該你下注了。”
龍雲看也沒看,抓起一把籌碼向檯面上一放,剛好放在閒莊的圈裡。荷官開牌後,閒是8點,莊是5點,閒贏。就這樣,龍雲平生第一次賭博,就懵懵懂懂贏了一千多元。
第二把,龍雲把贏的籌碼又都推在了閒上,沒想到又是閒贏,他面前的籌碼已經翻了一番。
一連開了五個長閒,龍雲每次都把贏的籌碼都推到閒家上,十多分鐘的時間,龍雲面前的籌碼已經到了十多萬,周圍已經圍上了十多人來看熱鬧。人們把目光都盯在龍雲的手上,龍雲第六次把籌碼都推到閒上,賭檯後的記錄員把籌碼數了一下,“對不起先生,您的籌碼已經超過了限紅,必須退出一部分來,否則不能開牌。”
“請拿出來吧。”龍雲輕鬆地說。
只見荷官的額頭已經冒出了汗珠,開牌的手也發抖。開出的牌仍然是閒贏,龍雲面前的籌碼已經堆不開了,數量已經接近二十萬。
就在這時,走過來一個三十多歲的人,一身筆挺的西裝,荷官見到來人,急忙把身體讓開。來人溫柔地對龍雲說:“我來為這位先生服務。”說完,一隻手把西裝袖口輕輕向上提了提,露出白淨的手,熟練地把牌發出來,然後說:“請押籌碼。”
龍雲看著這個人問:“請問你是?”
“我是這裡的技術總監。”
“哦,可惜我不想玩了,請把籌碼給我換成現金。”龍雲微笑著說。
他的話音剛落,技術總監用右手慢慢的把牌翻開,閒家竟然是九點,周圍的人立刻發出了惋惜的嘆氣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