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攔得住她,若給她漏網逃去,會是個很大的禍患。
甚至隱隱點出,他之所以直到現在還按兵不動,起碼有一半的原因,是在顧慮這位獨孤閥的第一高手……一個無牽無掛,只一心尋仇的瘋狂高手,還是個少有人敵的超級高手,能讓任何人寢食難安。
寇仲色變道:“除了尤老婆子,是不是還有獨孤鳳那個看著甜得發膩,打起架卻瘋得發狂的小妞?”
這下連跋鋒寒冷峻的臉色都變了。
他雖是外域人,但實比寇仲、徐子陵更瞭解中原武林的人物,尤其是這個讓他都頭疼不已的獨孤鳳。
“原來你們也知道獨孤鳳!”
宋師道點點頭,道:“還不止這一老一少獨孤閥的頂尖高手,足足來了十七八人,我認得出來的只有五六位,全是獨孤閥中的前輩高手,有兩位甚至連閥主獨孤峰都別想請動,乃我爹同一時期的上代高手,肯定是隨尤楚紅來的。”
徐子陵雙眸沉凝,道:“師道兄肯定他們是衝咱們來的?”
角落的虛行之插口道:“獨孤閥現在形勢十分堪憂,算得上危若累卵,假設她們能取回和氏璧,便可公開把寶物交還,如此獨孤閥必可聲威大振,或可擺脫如今的困境,甚至還可反咬一口,將盜寶的帽子扣在王世充的頭上。”
他頓了頓,加重語氣道:“為此將閥中高手傾巢出動,實也在情理之中。”
寇仲倒抽口冷氣,再也坐不穩了,起身按住宋師道的雙肩,道:“師道兄還是快走吧!好漢做事好漢當,你不必搭上宋閥替咱們扛著。”
既然獨孤閥大批高手已經打了門口,卻現在還沒有進來,應該是賣了宋師道這個宋閥唯一傳人的面子。
“我哪有那麼大的面子,我爹來還差不多……是風蕭蕭,剛才風蕭蕭突然現身,將獨孤閥一眾人攔下,我不敢離近,沒聽見他們說些什麼,不過肯定短暫交過手。”
宋師道似自嘲的苦笑一聲,又道:“尤楚紅患有哮喘江湖皆知,咳嗽幾聲後便罷鬥了,所以我也看不出雙方誰勝誰負。然後風蕭蕭疾言厲色的和他們吵了幾句,我也只依稀聽到,並不太清楚。”
徐子陵忙問道:“師道兄好好想想,風蕭蕭究竟說了什麼?”
他知道現在都未完全打消對風蕭蕭的疑慮,所以表現得十分迫不及待。
宋師道手扶額角,凝神回憶道:“風蕭蕭的態度十分強硬。拔劍挺立,劍鋒發寒。亮得奪目,彷彿大有一言不合及大打出手的樣子。斷斷續續聽到他說若想獨孤閥不滿門盡滅,就給我立馬滾蛋什麼的……”
他好似尤有餘悸的道:“敢和尤楚紅這麼說話的人,我這輩子連想都沒想過呢!只怕連我爹都不敢,他老人家見到尤楚紅,都得恭恭敬敬的叫聲紅姊……”
跋鋒寒詫異道:“獨孤閥能忍下這口氣?”
宋師道攤手道:“當然忍不住,風蕭蕭出劍撂翻了兩人後,又說了幾句話,這回他聲音很低,我完全聽不清。不過尤楚紅聽了後明顯面色大變,竟然就這麼帶人走了,實在奇怪的很。”
徐子陵彷彿已魂飛天外,雙拳緊握,捏得指尖發白,用旁人聽不清的聲音,含糊的喃喃道:“難道我真的誤會他了?”
跋鋒寒雙目射出敬仰的光芒,道:“能做成這樣的人,才不枉一生呢!”
唯寇仲皺眉道:“風叔究竟說了些什麼話。能讓大掃面子的獨孤閥就這麼灰溜溜的走了呢?”
宋師道聳肩道:“智叔評價風蕭蕭,說他智武兼備,心機深不可測,絕不是那種仗著武力蠻幹的愚人。只可為友,非到萬不得已,絕不可為敵。我那猜得到他會怎麼想,又會怎麼說?”
虛行之眼中閃起智慧的深邃光芒。忽然道:“風蕭蕭所言,應該與獨孤閥當下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