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處機喝道:“佈陣!”
七人快步連上,佈下了“天罡北斗陣”,與黃藥師對峙。
黃藥師左右打量了幾眼,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道:“我如果出手教訓你們,算不算欺負晚輩?還是讓老頑童也一起上吧。”
風蕭蕭見他輕敵,趕忙道:“上次這幾人合力。和那歐陽鋒打了好幾百招都不見敗,那時小婿自愧不如也。”
黃藥師一甩袖擺,側身冷冷道:“誰是你岳父!”
風蕭蕭笑嘻嘻的湊了上去,道:“不過小婿自認武功最近大有長進,不如代岳父大人與他們過上幾招,免得傳揚出去,說岳父大人以大欺小。憑白辱沒了‘東邪’的名號。”
他的那點小心思怎麼瞞得過黃藥師,看都不看他一眼,根本不接話。
風蕭蕭不以為意。橫劍招手道:“好了,岳父大人已經預設了,讓我來教訓教訓你們,還不快出招?”
黃藥師氣急。雙手皆翻。“嗤嗤”地射出幾枚石子。
風蕭蕭使上玄鐵劍,可不會比他差上多少,抬劍一掀,“噔噔”幾聲脆響,將石子全數崩開,彈向全真七子。
丘處機呼喝一聲,“天罡北斗陣”的劍光忽然耀亮,襯得天色都陰暗了些。一絲響聲都沒有,石子彷彿融化在了陣中。瞬間消無。
黃藥師目光一凝,點頭笑道:“王重陽居然還留下了這一手!”,總算是明白了風蕭蕭確是一番好意。
洪七公瞧得兩方對峙,一觸即發,有心想排難解紛,雙手一張,躍到了當中,道:“先莫要打,老叫花有話說。”,他這一出聲,任誰都要給幾分面子。
黃藥師拱手道:“七兄請說。”
風蕭蕭將重劍往地上一插,笑道:“七公但說無妨。”
全真七子也將劍歸鞘,齊齊行禮,馬鈺道:“前輩請賜教。”
只有周伯通跑得遠了,拉拉扯扯著大雕,口中嘀嘀咕咕,兀自不休,一人一雕來回的翻騰。
洪七公道:“老叫花早就聽人說過,今年八月中秋,嘉興煙雨樓畔有人要打架。”,一指丘處機,問道:“有你沒有?”
丘處機道:“不錯,晚輩是早就和人約好了,只是……”,目光轉向完顏康,重重喘了口氣。
洪七公怒道:“只是什麼?說話如同放屁,現下還是什麼時候了?你們全真教一群雜毛,滿七人加在一起,能是黃老邪,還有這風小邪……哼!兩個混蛋的對手?你們定下了比武約會,中秋時候怎生踐約,被人抬著屍體去麼?”
這番話明著罵,暗地裡全是在點醒,他們就算合力能和歐陽鋒拼個平手,難道還能應付兩個歐陽鋒不成?既然不行,自然也不會是黃藥師加風蕭蕭的對手。
全真七子怎會不明白他話中的含義,幾人相視對視,一時拿不定主意,難道師叔被囚之仇,就不報了?
風蕭蕭看得嘻嘻直笑,暗道他們全是木魚腦袋,一群笨蛋,不知道將事情往周伯通身上扯呀,當事人都沒發話,他們倒是火急火燎,一通瞎使勁,笑道:“岳父大人怎會出手欺負一群晚輩,我一人足矣!”
洪七公橫了他一眼,指著罵道:“老叫花早就想明白了,你這小子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哪裡亂糟糟,你就在哪裡,四處攪風攪雨,唯恐天下不亂。”
風蕭蕭滿臉無辜的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七公你冤枉好人!”
“好人,好人?”,洪七公跳著腳斥道:“你能是好人……”,斜眼瞅了瞅完顏洪烈,頓了頓,道:“老叫花見你那大雕受傷亂跑,還以為你死了呢,這兩日都忙著追那老毒物,啥事都顧不上了,哪知你小子竟然貓在這荒村裡躲清淨。”
風蕭蕭會悟,洪七公為了尋到自己的下落,一直追著歐陽鋒,就連完顏洪烈去盜“武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