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開端。
自從傅君婥被擄來交到風雪手裡後,風蕭蕭便呆在東溟號上,再不露面。
人人都想作漁翁,但不是誰都能做個好漁翁。
一個好漁翁非但要有十足的耐心,還需有敏銳的眼光,只在該出手時,才會突然下水將魚兒一網打盡……一旦入水早了,你就從漁翁變成別人的網中魚,一旦入水晚了,奪到食的魚兒又全會跑個精光。
在東溟號上的日子,風蕭蕭絕對算得上甜苦摻雜,一邊是爐內火,一邊是雪底寒,竟遠比長安城內暗裡緊張凝滯的氣氛還讓他難熬。
單美仙和單婉晶雖然同出一船,但居然從沒出現在同一處,除了會偶爾一齊參加城內的席宴外,母女倆之間的氣氛冷如北風呼呼的吹。
風蕭蕭夾在兩女中間,就感覺他正被置於冰與炭的煎熬中,強抑制的衝動之下,真想溜之大吉……齊人之福絕不是那麼好享的,有些時候,女人的確是魔鬼。
苦捱了幾日後,風蕭蕭終於聽到了好訊息。
傅君婥終於招了,楊公寶庫的入口,果然就在西寄園的一口水井內,難怪寇仲曾多次流連,而且居然要從躍馬橋下開啟機關。祝玉妍的態度也終於軟化,不再像以前那般頑固不化,起碼開始有了畏懼心。
聽風雪的解釋,她是拿傅君婥這隻雞,來儆祝玉妍這隻猴。
畢竟祝玉妍身份擺在那裡,風蕭蕭往後還需她出面做傀儡,說是百無禁忌,其實真到下手時,風雪總會有一些顧慮。
所以那些個不好用在祝玉妍身上的手段,風雪便當著她的面,毫無顧忌的全用在了傅君婥的身上……傅君婥根本撐不了這麼久,所以大多數時候,都是被強行上刑,以她痛不欲生的狀態為代價,來壓迫祝玉妍的意志。
風蕭蕭大喜過望,當即便動身趕去碼頭倉庫。
在他到來之前,風雪便十分有心的將倉庫內打掃整潔,還以薰香細細焚過。
不過昏暗的倉庫內密不透風,除了稍顯悶熱外,忽明忽暗燈光和有些怪異的氣味,仍讓人一進來便讓人感覺極不舒服。
祝玉妍和傅君婥被面對面綁縛吊起,皆搭肩垂首,聽見響動,居然連一點反應都沒有,顯然麻木久了,精神恍惚,變得十分遲鈍。
風蕭蕭目光掃過兩女不忍睹視的悽慘模樣,竟也不禁有些慼慼然,心道全怪自己,讓風雪本一個純潔的小丫頭,變成如今一個近乎冷血的女魔頭。
往後絕不能再讓風雪如此飾無忌憚的發洩魔性,不然遲早會遭受反噬,那他真就是百身莫贖了。
祝玉妍感到有人走到跟前,有氣無力的微微抬頭,一雙失神的美目在風蕭蕭的臉上聚焦,忽然射出深刻的恨意,但隨著風雪一聲輕咳,她眼神裡頓時閃過畏縮,目光開始閃躲。
風雪一往她靠近,她的嬌軀更是止不住的做出激烈的反應。
這是種想極力躲開,卻又偏偏不敢動上分毫的反應。
祝玉妍被畏懼完全壓抑的身體如同輕度的痙攣般抽搐著,卻發出一陣低沉的冷笑,道:“風蕭蕭,你不得好死……”
風雪秀眸生寒,伸出纖長的指尖,蜻蜓點水般輕劃過祝玉妍那優美的頸項。
她明明沒有絲毫用力,但祝玉妍眼中流露的恨意霎時全轉為恐懼,全身立刻繃緊,無甚血色的雙唇劇抖,再也說不出話來。
風蕭蕭神情木然的瞧她一眼,目光又轉往傅君婥。
傅君婥再沒往昔冰山美人的高傲模樣,怯懦的好似一隻被主人拋棄,在街角流浪的無助貓咪。
風雪轉面向她,嬌叱道:“你是否忘了我的吩咐,莫非你還想嚐嚐滋味?”
傅君婥渾身一顫,淚眼朦朧的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風蕭蕭卻揮手打斷,苦笑著向風雪道:“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