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這也正是我看中她的地方。妃喧和我那麼親密,都沒能完全摸透的我的脾性,婠婠雖和我打過不少交道,但都算不上深入交流,卻能探出我的為人和底線,讓我生不出絲毫惡感……這是一種本事,而且是大本事。”
他悠然道:“韓信善戰,張良善謀,劉邦又善什麼?知人善用,懂進退之道,方能領袖全域性。無論機謀乃至意志,婠婠都屬上佳,唯一的弱處在於年幼無勢,不能服眾。祝玉妍還是太心急了些,若她過幾年再去找石之軒報仇,婠婠那時漸豎威信,也不至於她剛一無音訊,陰癸派就鬧得四分五裂。”
風雪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風蕭蕭卻忽然皺眉,猶豫道:“說不定……說不定祝玉妍是有意為之。雛鳥不經挫磨,絕難展翅翱翔,我不信她料不到如今陰癸派的分裂局面,或許是信任婠婠的能力,能於她不在之後將陰癸派重新統一,到時婠婠等若重建陰癸派,對派內的控制力度,乃至對整個魔門的威懾,都將遠強於在祝玉妍的支援下平穩接位,也才能延續陰癸派在魔門內一家獨大的局面。”
他沉吟道:“如果這樣,祝玉妍定然給婠婠留下了什麼緊要的東西防身,能在最形勢最危急的時刻發揮至關重要的作用,讓婠婠不至於真像面上看起來那樣孤立無援。”
風雪好奇道:“會是什麼呢?神兵利器麼?”
“當然不是。是人!比如當年藏在飛馬牧場,現在則藏在沙家的那些個密探。”
風蕭蕭露出一個瞭然於心的微笑,慢條斯理的道:“陰癸派之所以能夠稱霸魔門,武功高還在其次,起碼祝玉妍的武功就不如石之軒,那為何魔門第一人是祝玉妍,而非石之軒呢?正因為她們的影響力可以無孔不入,弄得盤根錯節,就好像緊密糾纏大樹的藤蔓,你想要拔它時,卻會發現除非先將整棵樹連根拔起,否則根本不可能將其盡數清除,可若要毀樹,豈非更得不償失?”
風雪俏面霜白起來,彷彿帶著絲難解的恨意與無奈,輕聲道:“不錯,奸細用得好了,有時遠比多少高手都管用。”
風蕭蕭知她定是想到不堪回首的往事,忙岔話道:“前些時候,聞採婷提及秦王宮裡藏火器一事,我當時就覺得十分奇怪,聞採婷深耕於皇宮,這件事祝玉妍居然交給婠婠來辦,而其中詳情,聞採婷身為陰癸派長老,竟全然不知……”
風雪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介面道:“如此說來,祝玉妍手上定有一系連聞採婷都不知道的人手,不但廣佈天下,更同樣扎入深宮,而祝玉妍臨走前,將這些人留給了婠婠?”
“不錯。”風蕭蕭冷笑道:“所以婠婠的勢單力孤雖然不假,但也絕沒有她扮得那般楚楚可憐。”
風雪驚道:“如今祝玉妍被放回去,豈非仍未被完全架空?不行,我要擒她回來……”飄身欲掠。
風蕭蕭伸手按住她的香肩,微笑道:“祝玉妍不知道我知道她的底牌,這就是我最大的底牌,而她越是有底牌,便越是覺得自己有把握翻盤,她越是覺得自己有把握翻盤,那麼在她翻盤之前,就越是會對我言聽計從,免得讓我生疑,導致半途夭折。”
風雪恍然道:“她所有的自信,都是建立在她不知道我們知道她的底牌上,所以我們能預先準備,先一步把她的底牌找出來,然後提前抽掉。”
風蕭蕭淡然自若的道:“就讓她感覺良好的矇在鼓裡,乖乖替我做事吧!何樂而不為呢?”
一直被忽略的傅君婥,聽了這一段繞口至人頭暈的一番話後,本就蒼白的臉蛋登時更見慘白,心道漢人果然沒有不陰險的,那個看似被折磨得毫無反抗之力的祝玉妍居然深藏有如此心機,而風蕭蕭這個大魔頭居然還要技高一籌。
生病,請假,抱歉啦~
俺生病了,撐著寫了會兒,實在難受的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