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繼續前行,走路穩中帶風,似慢實疾。
一路上見到不少小道併入大道,風蕭蕭尋人問之,才知前方不遠便是國境線,過境再行不久,便是他最熟悉的地方了。
大理國陸涼州身戒寺,那裡是一切的開端,而如今,將要從頭來過。
又是春暖微寒季,只知離別不知心……
“一斤肉,兩斤酒。”,風蕭蕭伸手叩了叩木桌板面,留下了一些銀錢和一個獸皮水壺,道:“包好。灌滿。”
“客官邊上稍坐,小的去去就來。” 店小二應和一聲,諂笑著收起了銀錢水壺。匆匆小跑著轉進了後廚。
正當午時,諾大的飯館很快滿座,大都是挎刀背劍的江湖人士,噪雜的聲音此起彼伏。
風蕭蕭恍若未聞地緩緩坐下,目不斜視的盯著桌上的筷桶,彷彿這是極美的風景一般。
“……如今兩家劍拔弩張,只怕等不到大會召開。就會大幹上一場了。”,嗓音分明偏細,語氣卻頗為豪爽。
“小弟我也隱有耳聞。聽說少林和丐幫都已經來人了,不知那位……會答應哪家之邀?”,這人嗓門尖而高,聽著頗為刺耳。就算故意壓低聲音。也傳遍了整個一樓:“你段老哥算是皇家的親戚,訊息自然遠比小弟靈通許多,不知能否透露一二呀?”
飯館內的雜音頓時低了一截,不少人豎起了耳朵,目光灼灼的望來。
那段老哥四面掃了一眼,輕咳了一聲,道:“告訴你又有何用,貴門雖然好手不少。可這是中原大派之間的紛爭,難道你們慧劍門也想插上一手?”
“誒……”。尖嗓子擺了擺手,笑道:“段老哥言重了,中原之地乃天朝上國,武風鼎盛,高手倍出,我那幾手劍法也就在陸良州耍耍,放過去根本不夠看的。”
段老哥面上似笑非笑,垂目喝了杯酒,雖未開口,神情卻好似在說:“還算你有些自知之明!”
尖嗓子並不著惱,繼續道:“那位鴻恩天大,竟然開了金口,廢去全國的鹽稅,如此仁政,造福萬民,誰人不感恩在心?鄙門雖然勢小力微,卻也願意鞍前馬後效力……雖萬死,尤不悔!”,幾句話說的擲地有聲,甚是有力。
旁聽的眾豪傑皆是暗暗稱道,有人誇讚出聲:“不錯,這位慧劍門的老兄說得極好。”
段老哥“唔”了一聲,慢慢擱下酒杯,道:“以那位的身份,自然不好插手江湖上的恩怨是非,如今這事兒,嗯……只怕該是鎮南王拿主意了。”
尖嗓子見他仍是避重就輕,不願回答,面上泛起失望的神色,乾笑了兩聲,道:“也是,也是……”
角落一桌有人嘲笑道:“分明什麼都不知道,還偏偏裝出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他同桌的兩人應和著嗤嗤直笑。
“你……”,段老哥霍然站起,怒目而視,手按上了腰畔的劍柄。
“且慢!”,尖嗓子跟著起身,雙手虛按,急聲道:“諸位慢來,給小弟個面子,先聽我一言,可好?”
段老哥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鬆開了劍柄,道:“既然吳兄弟開了口,哼,我段天平洗耳恭聽。”
“蒼山派施耐德。”,角落那人利落的起身,抱拳道:“聽吳兄弟方才所言,顯是我輩中人,你的面子,一定要給,請講。”
那姓吳的尖嗓子行禮道:“施兄弟客氣了。”,說著,往四方拱手,道“在下洱海慧劍門吳月伴,斗膽向在座的朋友說上幾句話。”
飯館內的眾豪傑對他頗有好感,紛紛回禮。
吳月伴一圈轉完,方才說道:“看諸位的身形氣度,應該都是一方的大豪,如今卻紛紛來到咱們這偏僻的陸涼州,自然不是專門來做些意氣之爭的。”
飯館中忽然安靜下來,相熟之人都停住了動作,互相使著